就这么绝情吗?”
阿潮为他的疯狂蹙眉,朱可瑛为此摸不着东南西北,唯段乞宁半点没停踏上台阶,终于在房门前停顿,冲底下那个尚且怔愣着的少年唤:“你还不快跟上来。”
崔锦程回神,跟上,气得玉梢公子吼道:“段乞宁!”
換来的是阿潮的一巴掌,男人冷冷地警告道:“主人的名字不是你能随便喊的。”
阿潮是习武之人,这一巴掌别提有多結实,抽得玉梢公子眼冒金星,抽得他一个踉跄只能扶住桌子稳定身形。
玉梢公子忍着疼,不敢相信这一切,以及段乞宁那么冷漠无情的态度!
他本名迟钰稍,和段乞宁是同一个时间点穿越到书中世界的。
他占据的这具身体,没有名字,但出生在晾州城最大的花楼,老鸨爹爹给他取了号叫“玉梢公子”,一直当做花楼的下一任花魁公子栽培。
一年半载前他剛接替身子时,吃了不少苦头。
原身心高气傲,仗着不俗的容貌和惊艳绝伦的舞技,不肯放下身段琢磨花楼里那些讨好人的姿势,被爹爹们又是关禁闭又是断水断粮,甚至还要逼他挂牌接客!
他花了好几半月才勉强适應这里是女尊男卑的世界,而作为花楼的风尘男子,接客意味着他将会被当做商品供这里的女人肆意玩。弄取乐。
他这一年半载的,见过太多从女人身下被抬回来的小倌,他们的前面和后面简直无所不尽其用,若是碰到些手段狠厉的女人,那小倌的下场就更为惨烈。
光是想起他们被玩。弄后的模样,迟钰稍就浑身哆嗦,更别提老鸨爹爹要推他上火坑。
被逼无奈,迟钰稍只得向命运妥协,在爹爹们的调。教下学习讨好女人的花招,终于熬到坐上花魁公子的日子。
一朝舞压晾州,他名声大噪,花楼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爹爹们也愈发将他捧成个宝贝,再没人提要将他挂牌接客的事,花楼默认他卖艺不卖身,对迟钰稍而言,也算是逃过一劫。
迟钰稍仰仗自己花魁公子的名声,借助来往女娘们的势力,暗中打探段乞宁的下落,果不其然,某一天得知晾州首富段家有一女名唤“乞宁”,和他现代女友的名字丝毫未差。
在听闻段乞宁苦苦求爱未果,南下桑州这一广为人道的反常事迹后,他愈发坚信段乞宁一定是和他一起穿来的!
是以半月前,当段乞宁的好姐妹朱可瑛花重金购买他短暂的行动自由权时,他二话不说便允许了,为的就是再见段乞宁一眼——这个世界唯一与他同乡的人,还是和他曾经有过感情的女人!
他滿心期许,跋山涉水,不顾沿途颠簸和寒冷,只为了见段乞宁,可是而今!他就站在段乞宁面前,段乞宁居然要装作不认识他!要这么冷漠的对待他!
这样的結果,迟钰稍难以接受。
彼时,玉梢公子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的拳头却紧紧地捏了起来,眸中多有不甘。
可他这具身子出自风尘,咬牙切齿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也似勾。引,朱可瑛望着他湿紅的眼眶,瞠目结舌地道:“玉、梢公子,你当真和宁宁有情?”
“岂止!”玉梢公子骤然看向她,恨不得立马将他和段乞宁的过往公之于众,“我们曾经……曾经……”
他戛然而止,恍然意识到什么,转而缄口不语。
宛如吃到惊天大瓜的朱可瑛:?莫不是什么白玉盘和朱砂痣的戏码。
为了证实这一点,她很快撮合了段乞宁和玉梢公子的又一次碰面。
傍晚。
短暂的休憩扫走旅途的疲惫,再加之有崔小少爺那特殊的体质作伴,下楼用膳的段乞宁比白天来时显得精气神饱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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