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程应了,“贱奴会尽力一试,恳请宁姐姐能照拂贱奴的双亲。”
段乞宁垂手,躺在地铺另一侧,“好了,记住你今日的承诺。我早已派阿潮打点好了一切,他而今回府,就证明雪州那边一切妥帖。”
“真的么?”崔锦程喜极而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贱奴谢过宁姐姐,谢妻主大人垂怜!”
原来她早就在他开口求她之前,就替他安排好了这一切!崔锦程的面上满是欣喜。
见他喜形于色,她不免提点:“别忘了答应我的,我随时可以断了银钱。”
崔锦程点头:“贱奴谨记。”
段乞宁“嗯”了一声,“那就这样,睡吧。”
崔锦程小心翼翼躺回她的身侧,心中却为她的那句“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耿耿于怀,可是当段乞宁的怀抱再度将他紧拥时,他忽的又生出几分侥幸的心理:她定是骗他的,女娘们一惯口是心非。
若当真没有兴趣,又何必夜夜拥他入眠。
崔锦程深呼吸一口气,他而今伤勢已然大好,又或许是想报答她肯帮自己这么莫大的忙,少年再一次动了勾引她的心思,在她怀里不安分地蹭了蹭。
用屁股擦了擦她的腿。
段乞宁很明显有所感,按在他胸口的手顿了顿,随机移到他的腰后,按住了他,道:“别乱动。”
“贱奴可以的。”崔锦程輕声道。
“别逼我发火。”段乞宁撤了手,冷言警告着。
少年低垂眼睫,面上凝满失落。
不一会,段乞宁的呼吸陷入平稳。
她睡着了,他却久久难以入睡,望着地板上的纹路出神。
明明已经实现了他期盼已久的心愿,可是他并没有预料中的那样如释重负,反而莫名有些惶恐。
哪怕今日,段乞宁要了他的身子,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不安到难以入睡。
崔锦程闭上眼。
夜半,明月轩的窗子被人掀开了一角,外头的光亮照亮那人的轮廓。
宽肩窄腰,健硕高大,蜷曲的狼尾发散落在颈间,耳间的银制饰品折射辉光。
男人极为輕巧地跃入室内,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连尚未熟睡的崔锦程都没覺察。
阿潮行至地铺附近,他逆光而站,宽阔的影子完完全全将段乞宁笼罩。
崔锦程这才如有所感,唰得睁开眼眸,侧过身凝望他,欲要启唇,男人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勢。
阿潮的视线静静落在段乞宁的身上。
她躺着的位置并不在地铺的正中心,正因为这方地铺的狭小,不能容纳两人,段乞宁还有一半的身子是躺在地板上的。
而作为她的暗卫,自然是要时时刻刻以主人的安危着想,他远赴雪州那些日子不在她身边也就罢了,而今回来了,亲眼看见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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