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脚步声并没有传到少年的耳蜗里,他早被牙婆喂了聋药、哑药、致盲药,外加双眼还被麻布束缚,唯一可以用来感知外界的便只剩触觉和嗅觉。
他觉察到渐渐逼近自己的体温和女香,神色闪躲着,只不过退不可退,下一刻,染香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仰头。
钳制住他下颚的手指本没有那么滚烫,只不过在冷水的衬托下,显得突兀无比,令他心口一紧。
段乞宁的拇指顺着他优越的颔唇沟往上推,摩挲唇部仅仅只是一瞬间,少年偏头前倾咬上来!
“哎呦!”蔡牙婆尖锐大叫,冲上来给他就是一耳光,大耳巴子都抽不松他的牙。
属狗的嘛!段乞宁忍痛,面上风平浪静,紧紧掐着他的脸才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可惜断了一半的美甲。
他嚼着指甲,吐出后还占上了点舌尖血。段乞宁垂下轻微
抽抖的手,面上浮起几丝愠恼。
两个调。教嬷嬷见这架势,立马动身牵制住少年的肩骨和双颊。
他反抗着,段乞宁一把扯下他面上的麻布,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
瞳孔涣散无神,瞳色却是不寻常的暗灰,好似外头被泥水染脏的雪,因为汲取太多杂质而无法反射亮光,却又脆弱得好似下一瞬会融化出莹莹水珠。
原著中可不止一次地提及过这双异域、特殊的眼睛,且只被一人所拥有。
“崔锦程?”段乞宁惊道。
这是男主啊!
蔡牙婆因这声一颗心蹦到嗓子眼,紧张搓手道,“段大少主饶命啊!小的也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少主您与此郎曾有怨结,晾州何人不知?小的哪敢让他在您跟前惹烦!”
段乞宁压根就没理蔡牙婆,而是径直从嬷嬷掌下抽出他的右手腕,一把撸起那早就和伤口混在一起的碎布。
崔锦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却见那精瘦的小臂中心有一颗黯淡的红痣,痣的外圈被用墨笔画出了一道圈。
这颗红痣是守身砂,男子自出生起便要点下它。守身砂采用特殊的染料,与女子交。合后方可消散,是检验儿郎贞洁的标志之一。
痣外画圈,牙行规矩,意味着他已被人预订。
段乞宁紧紧攥住崔锦程不放。
她的沉默落在牙婆眼中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牙婆战战兢兢地推卸责任道:“是佳和县主指名道姓要的他,说是要小的几个调。教乖顺了再给送过去……段大少主息怒,小的哪里敢得罪她……就只能……小的也是难为啊,回头小的铁定送十个百个美男给您赔罪!……”
段乞宁凝视崔锦程的眼眸,后者紧咬牙关扯动手腕,却根本无法奈何,最后只能愤愤喘气,杂糅几声几不可闻的痛噎,像只不肯被驯服的囚兽。
这几声音喘得她心里发痒,八成是受原身的本能反应,她摩挲了一把崔锦程的手腕,而后垂下眼睫,思绪被拉回原著:
佳和县主,原名尚佳和,是段乞宁的死对头。尚家主是晾州知州,算是晾州城半个土凰帝,她老来得女的心肝宝贝怎么不溺爱?自然也养出了晾州城又一个出名的刁蛮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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