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讲一次,他指不定会鬼迷心窍地做出什么事来。
“靠!”
旁边传来一阵骂声。
两人一同朝右边望过去,看见周丞洋气急败坏地盯着手里的平板愤愤道:“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除了他娘的数学题!”
两人齐齐失笑。
听到耳边轻轻的笑声,陈鹤允转头,看到一抹淡淡的笑容绽放在少女的唇角,笑如晴光映雪,清冷又明媚。
看着她的笑。
他突然……想再贪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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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他佯装吃痛般倒吸一口凉气。
姜颂梨立马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陈鹤允轻眯一只眼,“我眼睛里好像掉睫毛进去了,你帮我看看。”
说着,他径自靠过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极近。
姜颂梨愣住,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比,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快速眨动了几下。
她慌得不行,心跳和呼吸都乱作一团,可没有多少时间给她慌张。
咽了咽喉咙,又深吸一口气,她鼓起勇气看进他的眼睛。
他眼睛漫着一层生理性的泪水,并不浑浊的眼球上布着许多血丝,瞳孔漆黑,像带絮的白玉里嵌了颗黑曜石,漂亮而破碎。
这样的破碎感在陈鹤允身上并不常见,他身上有种仿佛能抵挡一切苦楚的坚毅,所以即便他经历了很多人情冷暖,他的气质也并不忧郁,可正因为如此,一旦破碎感出现在他身上,谁能抵挡得住?
姜颂梨再一次怔住,呼吸和意识都像被他夺走,心脏也像停止了一瞬,接着又疯狂跳动。
咚咚,咚咚……
一下比一下重。
她不会知道,这样的破碎感是他演的,眼泪是打呵欠造成的,血丝是以前熬夜打工学习熬出来的,他纯粹是在勾引她,而勾引人最有效且永恒不变的套路:
缩短距离,缩短距离,还是缩短距离!
暗暗瞥了下小狐狸红红的耳朵,他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小狐狸好像有点被他勾引到了。
岂止有点。
简直狠狠被他勾引到了!
姜颂梨被他迷得晕头转向,都忘了要干嘛。
他让我干什么来着?
他怎么快哭了?
救命,好想让他哭出来,好想欺负他。
“叮铃铃——”
上课铃声在这时响起。
这下姜颂梨才猛地清醒过来。
怎么办?
还没给他弄出眼睛里的睫毛。
“你眼睛……”
“没事,”陈鹤允眨眨眼,“好像不疼了。”
陈鹤允坐回去,姜颂梨也迟疑地缓缓坐下。
老师从教室外走进来,第二堂课开始。
铃声结束,陈鹤允忽的笑了声。
这才第二堂课,他竟然一来就交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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