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问道,“听得到了?”
“嗯。”她低低应了声,声若蚊呐。
“嗯?”陈鹤允没听见。
她只好再补充一句:“听得到了。”
陈鹤允这才松开她坐回去,她也转身坐好。
若非是戴着耳机,陈鹤允又会看到一对红通通的狐狸耳朵。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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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在这时传来温晚的声音,她在问那个跳海的女生。
女生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你家在哪儿?”温晚又问,“等会儿下了飞机,医生帮你看了没问题的话,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女生语速颇快,情绪似有些激荡。
“不回去怎么行?”
女生又不说话了。
见状,温晚侧目,朝姜颂梨抛过去一个眼神。
姜颂梨眨了下眼,表示她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回去,那我们只有报警,到时候警察还是会通知你的家长。”姜颂梨冷声开口。
听她这么说,女生放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攥紧了浴袍。
温晚将手轻轻放到她手背上,轻声道:“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我们或许可以帮你。”
两人一个充当白脸一个充当红脸。
女生缓缓转动眼珠看了看这架飞机,眼眶里漫起一层水雾。
她知道,他们是真的能帮她。
可……这个年纪的女生最是重自尊,很难开口向别人索取什么,更别说是陌生人。
犹豫片刻,她只是说:“你们不用管我,我……我……”
她声音哽咽,眼里的泪落下来,“我没什么好活的了,你们不该冒着危险来救我。”
“你还这么年轻,长得又这么漂亮,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怎么就没什么好活的了?”温晚柔声道。
“我……我得了病,家里不给我治。”女生终于道出轻生原因。
几人都很意外,看女生的模样并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而且她说的是“不给治”,不是“不能治”。
在场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千金,生活在象牙塔的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会有父母把钱看得比自己孩子的命还重,可他们并不知道背后是否有什么隐情,也不好评判。
“他们不给你治,我们筹款帮你治!”
后排的陈年希突然情绪激荡地冒出来喊了句。
还在抽泣的女生被他吓得噎了下。
温晚瞪他一眼,却附和道:“嗯,我们筹款帮你治。”
“治好了又有什么好活的,”这话不知怎么刺激到了女生,她情绪忽然激烈起来,眼底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喉咙不断哽咽着,连话都快说不出,“他们……他们……”
“你别急,咱慢慢说。”温晚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女生深吸了口气,强行将喉间的苦楚压下。
等胸口不自主的起伏平复了些,她抽泣着低低道:“他们不让我读书了,逼我出去打工,打工的钱还全被他们没收了,说弟弟要读书,但凭什么要我打工来供他读书?”
“我本来想偷偷攒点钱去别的地方,可他们把我身份证藏了起来,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的身份证。”
说到这儿,强忍着情绪的她终于还是崩溃大哭起来。
情绪一旦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便很难再收住,女生如同宣泄般哭喊道:“高中没毕业,没身份证,我就算没有病,就算离开了,又能有什么好前程,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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