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来也理不清。”
“蜘蛛本来就理不清网。”
“这不重要。”学生摆摆手。
盛安也知道学生说得对，荀长生最后被安斯艾尔杀死，未尝没有深知自己无法挣脱的缘由。
而社团对立，也正是大多数人想要看到的。
……
接下来的几天，先开始的是单人对战比赛。
选手通道里，许茴握了握右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寒意。这是她第一次站上大学生联赛，对手是第三星系机械工程大学的“顾京遥。
“紧张吗？”身后传来带队老师的声音，“顾京遥的能力等级可是比你高一个等级。”
许茴摇摇头，目光落在通道尽头那扇缓缓开启的门上。刺目的白光从门缝中渗进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让我们欢迎——赛特大学的代表选手，许茴！”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那片光芒。刺眼的白光过后，映入眼帘的是足以容纳数十万虚拟形象的圆形竞技场。观众席上座无虚席，无数荧光棒在黑暗中闪烁，像极了夜空中的繁星。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第三星系机械工程大学的王者！顾京遥！”
对面的通道中，一个清瘦的身影缓步走出。顾京遥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色中山装，脸上还戴着副黑框眼镜。当他踏上擂台的瞬间，脚下的金属地面像水面一样瞬间发生了一丝波动。
“新人？”顾京遥推推眼镜，面无表情，“拙劣的匹配机制。”
许茴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调整着呼吸。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在血管中流淌，像一条冰凉的溪流。
裁判的声音通过扩音系统传遍全场：“比赛开始！”
顾京遥率先出手，他右手一挥，手臂变形成一支十分骇人的炮筒，直接就像许茴开炮。许茴迅速在身前竖起一道冰墙，但炮弹的高温瞬间将冰墙蒸发。水蒸气弥漫开来，遮挡了视线。
“太弱了。”顾京遥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自然系能力者就不该浪费资源培养。”
许茴没有理会挑衅，她借着水汽的掩护快速移动。脚下的冰面让她能够以极快的速度滑行。突然，她感觉到右侧传来灼热的气息，立即向左侧闪避。一道火柱擦着她的肩膀掠过，战斗服瞬间被烧焦了一块。
“反应不错。”顾京遥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他举起另一只手变形成的火焰喷枪，对准了许茴，“但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观众席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VIP包厢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皱起眉头：“顾京遥又在戏耍对手了。”
“这才是观众想看的不是吗？”旁边的女人笑道，“碾压式的胜利才够刺激，对方还是最近风头很盛的自然系，显然不缺话题。”
擂台上，许茴的处境越来越危险。顾京遥的枪林弹雨几乎封锁了她所有的退路，硝烟与尘土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汗水从额上渗出流入眼角，传来阵阵刺痛。
“认输吧。”顾京遥闲庭信步一般用手里的炸药不停轰炸着许茴，“再这样下去，你会变得很难看。”
许茴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能量的流动。她想起三天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在训练场反复练习的场景。老师说过，顾京遥最大的弱点就是过于自信。
“我拒绝。”许茴突然睁开眼，双手猛地拍向地面。极寒的能量瞬间爆发，将整个擂台冻结。顾京遥的手臂也被冻住了，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有意思。”顾京遥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终于有点看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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