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怎么办?”刚刚还气得不行的荀长生憨厚挠头。
“他那边因为沉浸式扮演角色所以这两天有点反常,米勒家族的人已经找过来了。”萧不苦把邀请函用芯片系统投了出来,黑金打底,族徽闪耀,“先礼后兵,一惯的作风。”
荀长生伸了个懒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下子就懒散了下来,“这不该问问他们吗?莫斯会根据每个人的经历模拟出最适合他们的角色,其他人怎么没事,塞西尔怎么就到了那个人身上。”
萧不苦瞧着精神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的白毛青年,默了默,从口袋掏出一卷特制的绷带以后就递给了他。
“谢谢啊,兄弟。”荀长生也没客气,耷拉着眼皮接过了那卷绷带,然后一圈一圈地把左眼给缠了起来,只露出了那只银白色的右眼。
“一直开着?”萧不苦冷不丁地问道。
“嗯。”荀长生非常熟练地在脑后打了个蝴蝶结,“最近处在交叉口上,我必须保证驶向的是正确的位置。”
萧不苦转头看了眼空空荡荡的走廊,这里自从盛安消失以后就被他们找借口把住在这一栋公寓楼的学生都请走了,甚至荀长生利用身为会长的权利关闭了此处的监控,楼下则是由学生会的人时刻把守着,可以说把这个地方变成了彻底的孤岛。
所以即便他们如此堂而皇之地就站在这里说话,也并不担心传到外人耳朵里。
“其他路是什么?”望着冷清的走廊,萧不苦平静地问道。
荀长生想起曾经看到过的那些结局。
盛安是一个既单纯又复杂的人,单纯表现在她的外表,似乎看起来就是个肆意妄为的少年人。复杂在于内心,其实在很多个故事里,盛安还没等遭遇那场清洁飞船的事故就死了。
死因有各式各样,他努力过也拼命过,只是为了拯救她。然而到最后却发现,一切的结果不过是因为盛安想死而已。
——她具有一定的自毁倾向,很早便埋下了。
事情的发展能够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容易。在他看到的那些结局里,有的盛安想不开,把这里的一切都当作是
虚拟的,走入极端;有的盛安想开了,不愿再做任人摆弄的棋子,走入另一个极端。
她的性格如同她所擅长的雷火一样,噼里啪啦,一点就炸。没有人知道荀长生注视了她多久,揣摩过她多久,才能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帝姬事件是整个漩涡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他不敢怠慢,所以即便知道如今不是最好的时机也还是赶了过来。
荀长生压下舌尖疼到开始发苦的味觉,表情略显漠然地伸出一只手。
萧不苦微微一顿,明白过来,把随身携带的糖放在了他的掌心。
含着糖的白发青年显然放松了许多,脸上又恢复成了原来吊儿郎当的模样,摊了摊手耍赖皮:“米勒那边,你把消息传给俱乐部,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这次月考有一大部分大二老生进入了情景模拟当中进行沉浸式扮演,这是经常会有的惯例,有时候还会让普通学生进去体验。
不过布兰登俱乐部里的精英却从来都不参加这类活动,塞西尔米勒之前也是如此,但这次是唯一的例外。
这种沉浸式模拟会根据每个人的性格以及个人经历进行分析,然后投进最适合他们的角色身上,从而体验不同的人生,可以更好的掌握力量。但因为这种模拟极其耗费精力,往往需要每个人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将各种记忆和经验融会贯通。
比如有的学生运气好进入到了一个搏击高手的身上,那么在模拟当中搏击确实会变得十分厉害,但等模拟结束以后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消化才能彻底成为自己的东西。
塞西尔的情况有点特殊,没有人想到以他暴烈的性格模拟出来的竟然是那个人,在比赛场里不说一模一样吧,简直毫无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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