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正殿前的院中时,恰逢秦臻儿被引着进来,身边原本侍奉的宫人一个都没跟着,全是凤仪宫的人。
见到桑晚,不曾多言,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十分安静,看起来病恹恹的。
桑晚眉头微蹙,让珠月将人扶起。
索尔丹也看着她的样貌,直言:“晋国陛下真是好福气,采女姐姐好美。”
又后知后觉地给桑晚连连摆手,“不是说姑娘不美的意思,是、是风格不一,姑娘你更有威严些。”
就连索尔丹都误会秦臻儿被接过来,是要和她一起共侍皇帝。
外人眼里,还不知要怎么想,桑晚头疼不已。
秦臻儿只是后宫位份最低的采女罢了,还是被父母卖去青楼的民间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秦臻儿于姚淑兰而言,有着特殊用处。
怕只怕,太后要拿此事大做文章。
不论是让皇帝背上。淫。乱的名声,还是让北狄王子和秦臻儿混到一处。
对萧衍之来说,都不是好事。
言论亦可改变民心,也算给萧承基上位在旁敲侧击的铺路。
“圣女不必解释,我亦不会多想,快回去吧,你宫里的嬷嬷要等急了。”
桑晚知道索尔丹心思淳朴,有口无心罢了。
再说,秦臻儿那副皮囊,在巫医的手段下犹如脱胎换骨,正常人没几个能如她那般。
身上的皮肤比上次见时还要细嫩,吹弹可破,仿佛稍稍用力捏一下,就会折断。
索尔丹点头正欲离开,忽地,被桑晚叫住。
她转身,眼神清澈:“怎么了?”
桑晚抿唇,避开她那双灵动真挚的眸子。
“若身子不舒服,记得请太医,太后宫里虽有个江湖游医,但能不见,就别见了,北狄使臣还在宫里,他们不敢太为难你。”
她有心提醒圣女,那巫医不可见。
但又不能将话说的太透,索尔丹心思单纯,藏不住事,别坏了萧衍之的计划。
索尔丹缓缓点了点头,“姑娘为我好,我懂,不会说出去的!”
桑晚嘴唇张了张,终究没再说什么,看着索尔丹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处。
心想着,她也并非什么都不懂,也明白谁好,谁不好。
秦臻儿眼中好像始终含着水盈盈的泪,眸光更亮。
但细细看来,就会发觉,并非她真的想哭,而是
已经变成了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
额前的花钿更是妩媚许多。
南国巫医的手段让她脱胎换骨,得是多么蚀骨铭心的痛,桑晚想都不敢想。
“那日你对陛下和盘托出,陛下也答应保你性命,不必跪我,这是你应得的。”
桑晚吩咐安顺,去将偏殿打扫出来,使团离京前,秦臻儿怕是都要宿在那里了。
“来不及了。”
秦臻儿垂着眼眸,浑身有一种将死之气。
“离宫前,太后派来看着我的嬷嬷给我灌了药,我不知那是什么,但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桑晚和珠月皆是一惊。
珠月连忙说:“奴婢去请太医!”
话音落下,便被桑晚摇头拦住。
“她刚到凤仪宫,你就火急火燎地去太医院,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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