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契蒙说话没给东陵逸留面子。
这会儿被他呛声,也是意料之中。
契蒙血气方刚,眨眼便从腰间抽出匕首,一把撸起左袖。
桑芸心侧身站着,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已经晚了。
刚喊了声:“王子不必!”
契蒙便已手起刀落,在左臂上霎时留下一道血口:“我们北狄人心直口快,最看不起背后耍手段的人。”
而后抱拳冲桑芸心深深行了一礼:“给姑娘赔罪!”
北狄使臣并不拦着,默不作声地用绢布简单替他们王子包扎,遂淡定放下衣袖。
还不咸不淡地瞥了眼东陵逸。
东陵婧冷眼旁观,并不替他说话。
却拽了拽他的衣角,看似弱不禁风地说:“王兄,我有些冷。”
东陵逸再如何记恨她,也不好于人前发作。
在这一刻,东夷人该是和睦的。
只得脱下肩头大氅,披在东陵婧身上,故意说:“小妹良善,也要注意自己身子。”
东陵婧毫不客气地裹着他的狐黑色披肩,侍女已上前,在脖颈前替她系着衣带。
她声音娇娇:“多谢王兄挂念。”
但心知肚明,东陵逸说的是反话。
她杀死的嫡姐,是东陵逸一母所出的亲妹妹,算哪门子良善之辈?
萧梓轩趴在岸边吐了几口水,已经晃悠悠地站起来。
侍从不知将谁的大氅也裹在了他肩头,低声说着什么。
他上前几步,看了看桑芸心,又看了看孟涞,笑得尴尬:“只能怪孟大人,没教本王南国人会水之说,还以为……”
萧梓轩越说声音越小,自知找的借口实在蹩脚。
抿唇道:“别气了,你没事就好。”
孟涞倒是没再插嘴反驳,只一味的笑而不语。
桑芸心气焰也弱下来,没了方才气急时,连名带姓吼他的冲动。
“是你没事就好。”
说完,便冲众人浅浅福礼,拉着桑晚上了马车。
安顺和珠月紧随其后,驾车往林婉柔的府邸匆忙赶去。
游湖却不得不继续,萧梓轩打着寒颤,哪里还能坚持。
孟涞:“殿下快回王府吧,过两日便是万寿节,当心染了风寒无法到场,那才是大事,这里有臣在。”
萧梓轩点了点头:“有劳孟大人。”
孟涞摆摆手,吩咐道:“快送王爷回去,再去宫里请太医瞧瞧,二姑娘那边也要去。”
侍从领命,分别下去。
凌元洲和柯沭互相看了几眼,本想来当背景板,添个人气也就罢了。
如此一来,这重任也落在几人肩上。
马车远去,孟涞回神,说着客套话继续邀请他们走上廊桥中的阶梯。
白梦和钟妍互相挽着,自然落到了最后,犹豫着还要不要过去。
说起来,她们庶民之身,桑晚和桑芸心离开后,实在没有同行的必要。
东陵婧却笑着问她们名字,谈话间,往上走去,还不忘叫上慢半拍的宁王。
徐若彤见状也只得跟上,无法躲懒。
东湖原本平整的冰面此刻碎的一片一片,只有再登高些,往另一边儿的远处看去,才是较为完整的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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