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王子三言两语,便给萧梓轩安了这样大的一顶高帽。
安王急着反驳:“哪有这层意思,王子勿要乱说,以免影响两国邦交的友谊!”
“友谊?”契蒙心有不服,“我看是早就不顺眼吧。”
话音落下,契蒙身边的使臣忙拦住他,对萧梓轩赔罪。
“安王殿下莫气,我们王子性情急躁了些,此次前来朝贺,我国君上特有嘱咐,以求两国世代太平。”
至于是何嘱咐,对着手无实权的萧梓轩,他自然也不会提及,且时候未到。
契蒙想起临走前父君所言,也只好悻悻闭嘴。
他身边的使臣,是北狄君王的亲信,不得不礼让三分,在晋国,更少不了要听他几句。
萧梓轩见状也不再多言,气氛尴尬之际,马蹄声响起。
在他们的马车后,又急匆匆停了一辆华丽座驾,小厮动作麻利地放下脚蹬。
只见柯沭率先跳下马车,凌元洲沉稳下来,孟涞打着哈欠,最后慢吞吞的被扶下来,好似没睡醒般,脚步略显虚浮。
桑晚心中暗想,今日这东湖,可有热闹看了。
孟涞揉了两下眼睛,眼瞅前方气氛僵持,脚步却是不紧不慢。
柯沭和凌元洲识趣的没走在前面,给孟涞让路。
萧梓轩心中再有气,也规规矩矩的给孟涞行了一礼:“先生。”
桑芸心听见安王这样说,也再度侧身过来。
遂看见孟涞笑盈盈地走来:“和殿
下讲过不必多礼的,臣游手好闲惯了,也没教殿下多少才学。”
场上人多,他说的谦虚。
萧梓轩虽然开窍晚,但敏而好学,力求上进,却不知为何,好似在桑芸心面前,许是表现欲过度,反而显得嘴笨。
“那怎么行,古人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再说,礼不可废,传道——”
“停停停!”
孟涞半睡半醒的眼睛当即睁大,“殿下您可慎言,臣还年轻,不急着去见先帝。”
气氛被这样一搅,顿时活泛不少。
凭孟涞谋事之才,也大概看出场上几人方才或有言语冲突。
趁机又对契蒙和北狄使臣轻抬拱手,用玩笑的口吻说:
“我们殿下开蒙晚,又正值年少,初心萌动,或许言语有所冲撞,但绝无坏心,连我这先生也都是说卖就卖,诸位不必介怀。”
晋国第一权臣,年纪轻轻,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却总是云淡风轻,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不拉帮结派,忠心耿耿,名声也已传出。
孟涞的面子,他们不会不给,再说,还有凌元洲,这个镇国公世子也在。
北狄使臣客气地回礼:“孟大人哪里话,您谋略过人,连我们远在北狄,都十分钦佩。”
钟妍和白梦在人群后面悄悄看着热闹。
即便白梦和孟涞都在孟府,为义兄妹的关系,但并不常见。
若无人叫,白梦便不会离开后院,孟涞也只在书房和寝殿两点一线。
只偶尔会问管家,安排一应吃穿用度罢了。
钟妍则透过人群,时不时看两眼柯沭,但大部分视线都被一侧的凌元遮挡了去,并看不见多少。
她心中隐隐失望,却又觉得这样不好,正犹豫低头时,鬼使神差的,柯沭悄然回了头。
和她四目相对,钟妍心底猛然一颤,慌乱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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