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跟在太后身边
多年的康明,被送去内侍监,凌迟处死。
还叫了好些人围观,不乏有被吓晕过去的,康明的唇齿被麻团堵着,呜咽中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匪夷所思的是,太后处置自己内宫太监,却派人上禀了陛下。
萧衍之回复平平,只问是否要为寿康宫物色新的太监总管,对此事显得并不上心。
太后按的罪名是背主忘恩,让众人纷纷猜测这其中缘由。
刑罚持续了大约四个时辰,围观中人大部分都是太后安排,多为后宫侍奉的太监宫女。
从前康明有多受宠,现在就有多凄惨。
杀鸡儆猴,也是给姚淑兰重新在后宫立威。
桑晚闭耳不闻,更听不得这些。
又过了五六日,北狄一行终于抵京,听闻萧梓轩在城门处办的十分热闹。
使臣入京,京中守卫也无形增强,就连宫中巡察的小队,桑晚都觉得频繁了不少。
萧衍之看完奏疏,到凤仪宫时已是深夜。
桑晚朦胧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撑起身子,抬手掀开帷幔。
发现帝王只燃了一只烛灯,在暖炉旁悄声褪着外衫,还时不时搓搓手。
“夜深了,陛下这个时辰过来,不如宿在宣和殿,还能多歇息会儿。”
桑晚青丝散肩,裹着锦被,探出半个身子在榻边看过来。
“红绸帐暖,朕何必宿那冷冰冰的地方。”
萧衍之觉得暖的差不多了,才穿着寝衣,上了桑晚的凤榻。
“外头寒凉,朕怕惊到你。”
桑晚自然地在帝王臂膀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还蹭了蹭发痒的鼻尖。
“钟太医昨儿来请脉,说我最近身子强健很多,没那么娇气了。”
“朕这样矜贵的养着,若身子再不好起来,岂非都是庸医了?”
萧衍之用下巴研磨着桑晚额前的碎发,她身形娇小,被帝王圈在怀中很是舒服。
“钟太医秋狝时为陛下解毒,率先指出巫医所为,若说他是庸医,我可不认。”
桑晚也跟着开玩笑,声音呢喃,说话时吹出的热气洒在帝王胸膛上,一片温热。
他们之间已经娴熟,桑晚一开始还会面红心跳,后半夜才睡去。
到现在,离了帝王在身侧,总是睡得不踏实,有动静便会醒来。
“朕记得,钟太医有个女儿,曾是南国后妃。”
提及钟旭,萧衍之不禁想起一桩趣事。
桑晚睡意渐浓,点头轻语:“听说在南国,陛下还威胁过钟大人。”
萧衍之对威胁的事闭口不谈:“他医术好,也算拿这一身本事救了他女儿。”
“陛下睡在我这榻上,却总提钟姐姐是为何?”
桑晚本就闭着眼,往前凑了凑,隔着寝衣在萧衍之胸膛上用力咬下。
听到帝王猝不及防地吸气,才满意松开。
萧衍之哑然失笑,捏了捏她软嫩的脸颊,“你啊,小醋精。”
桑晚又舒服的缩回帝王臂弯,呼吸时发出轻哼的气音,软乎乎的。
萧衍之:“梓轩这些日子忙着接应使臣,接触的人多了,难免听到不少旁的事。”
“关于钟姐姐?”桑晚问。
帝王轻声嗯了下,“她曾是南国后妃,也许之前在南国就见过柯沭,却不知何时,生了喜欢的心思。”
桑晚原本朦胧的睡意顿时消散:“陛下居然也会好奇这些!”
“并非,恰好提及罢了。”
萧衍之圈紧胳膊,解释道:“是梓轩在朕面前嚷嚷,柯沭暗卫出身,十分敏锐,故而察觉到钟姑娘的好意。数日前,钟妍将她父亲做的药贴赠予柯沭,说冬日寒凉,可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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