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身形高大,桑晚缩在逼仄的榻角,脑中全是冬至那夜醉酒的画面,虽忘了许多,但身体上的感觉,却是重叠。
“阿晚说朕白日宣。淫,朕刻意没走,等到了这会儿。”
萧衍之声音很轻,带着低迷的沙哑。
她伸手将锦被往上拽了拽。
“陛下上次留下的印子,都让姑姑瞧见了……”
萧衍之圈着她,呼出的热气散在脖颈间,冬日里满是燥热。
“阿晚的意思,是让朕再往下亲些?”
桑晚急的咬唇:“您又装糊涂。”
萧衍之并不否认,在锦被下单手环着桑晚的腰扣进怀中。
霎时贴到帝王滚热的身体,桑晚面色一紧,下意识推他:“陛下……”
“阿晚不冷,就不需要朕暖床了?”
“不是。”桑晚小声。
帝王:“朕这三日倒是冷得很,也该阿晚暖暖朕了。”
……
桑晚来晋国时还在秋日,不似现在这般,放眼望去,枝干上光秃秃的。
整个皇宫好似被肃穆之气笼罩,更显冰冷。
凤仪宫内虽放了些帝王的御用物件儿,但随着日子推进,使臣已入了晋国边界,宫中都变得忙碌起来。
萧衍之并不日日留宿,桑晚也习惯了这种穿插着过的日子。
东夷使臣入京那日,上京城飘起了雪。
宫墙上的琉璃瓦早已被白雪覆盖,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却多了几分柔和与宁静。
树枝上也落满白雪,就好似神话故事中,仙宫里的树。
桑晚一睁眼,窗外白茫茫一片,目光所及之处,银装素裹,漫天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
珠月进来侍奉她晨起,兴奋道:
“陛下说姑娘是第一次见北方的雪景,若有兴致,可去梅园一观。”
桑晚点头,并拒绝了坐轿辇。
披着纯白的大氅在雪中慢行,就好像和满目的白融为一体。
积雪足有盈尺,只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苏若和安顺在后头跟着,珠月年岁小,陪着桑晚再合适不过。
她脚底打滑,踩在松软的落雪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雪落了一夜,此刻空中的飞雪并不很大,不多时,脸上就有了许多小雪珍。
梅园在御花园内,是单独的一片地方。
快到时,桑晚没忍住弯腰将雪捧在手中,冰凉的触感直击心底。
却笑得单纯烂漫。
珠月遂蹲下,三两下便捏出雪球递给桑晚。
“奴婢幼时最期盼下雪,会和村子里的姊妹用雪堆小人,还会打雪仗。”
雪球在桑晚手中一点点融化,她捏了几下,并不坚硬。
苏若快走了两步,看了眼珠月,从另一侧搀着桑晚:“姑娘别抓雪太久,当心冻坏了,等回宫,指尖会发痒难耐。”
说着,她从桑晚手中拿走雪球,笑着轻摔在了珠月下半身上。
珠月顿时不服,低头又捏了一个,苏若见状绕圈躲开。
两人围着桑晚打转儿,笑声四溢,一派和谐。
待闹剧结束,才发现郑怡在不远处的小亭里,正看着他们轻笑。
珠月顿时丢掉手中捏好的雪球,悄悄在桑晚身侧说:“奴婢好像失仪了……”
桑晚还笑着,摇了摇头:“雪景难得,人之常情。”
郑怡走下台阶,桑晚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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