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睡得都很安
稳,不知是身边有人陪同的缘故,还是睡得太晚。
珠月隔着帷幔轻声询问,“姑娘醒了?”
“嗯。”桑晚声音还有些哑,许是昨夜聊得太久,这会儿仍旧觉得困乏。
珠月过来掀开床纱,侍奉桑晚起身。
“陛下散朝后过来了,在内殿没寻到您,阴着脸走的,跪了一地的人,安公公都跪了许久。”
“跪了许久?”桑晚疑惑。
“陛下坐了有一会儿,也不说话,殿内除了元公公都跪着,临走前只问二姑娘来了有几日。”
珠月点头,边说着,手中动作不停,替她穿着衣衫。
“奴婢在偏殿侍奉,未曾过去,听主殿的宫人说,还从未见陛下在您这有过那样阴沉的脸色,替姑娘担心。”
桑晚蹙眉,就算萧衍之今日不来,她本也打算晚膳后送桑芸心离宫的。
那件寝衣也已绣完,就连右侧新加的那个“晚”字,也都在桑芸心的指点下大功告成,让苏若收进预备送礼的屉子了。
整整三夜,桑晚已然知足,日后总有再让她进宫的机会,也不急于一时。
况且这几日,陛下就连用膳都没过来,桑芸心在这,他总归是要避嫌。
不怪凤仪宫内,人心惶惶。
“二姐姐呢?”
桑晚倒是不慌,萧衍之独守空房三日,一大早过来本想温情片刻,却扑了个空。 W?a?n?g?址?F?a?B?u?Y?e?í???u???é?n?????Ⅱ?5????????
听她和桑芸心宿在一处,难免吃味不高兴。
珠月:“二姑娘醒得早,正在后院闲逛。”
凤仪宫正殿后的景色甚美,溪水汩汩,假石山伫立其中,还建了个小亭,和连廊直通,别有一番意境。
桑晚之前以为,凤仪宫是姚淑兰做皇后时住的地方。
若真如此,萧衍之幼时岂非也在这里生活过许多年?
向安顺问后才知,先皇后年纪轻轻便薨逝,姚淑兰才仗着母家势力做了继后。
先帝也未曾让她迁宫,这里的部分光景,还是先皇后在时留下的。
桑晚点头,离开偏殿也往后走去:“陛下来过的事,不用告诉她。”
“奴婢晓得,安公公一早就吩咐下去了,不敢有人乱言。”
珠月搀着桑晚,还未踏入后院,安顺便气喘吁吁地过来,“启禀姑娘,陛下赐了御膳,已经快到正殿了。”
桑晚:“怎突然这般正式?”
若说御膳,她和萧衍之同寝同食了这许久,哪顿不是御膳?
安顺单膝点地,没敢抬头:“陛下说机会难得,便传召了安王殿下,和二姑娘一起,庆贺您迁宫之喜。”
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晨帝王离开时的面色,忽而来这出,他心里也没底。
桑晚暗暗咬唇,前两日和桑芸心才聊完安王,陛下就带着人来了。
迁宫之喜,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快去叫二姐姐过来,准备迎驾。”
珠月应下,往后院的小亭里小跑着过去,安顺则随桑晚去了前边儿。
“姑娘要去再装扮下,还是去正殿?”他问。
桑晚不疾不徐,“既然提前通报了,自然要去宫门迎驾,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安顺弓着腰,随行在桑晚身侧,表情古怪。
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大抵就是他现在的心情。
先有帝王阴着脸离开,再兴师动众的过来;后有姑娘突然板正,就好像在暗暗较劲似的。
桑晚自打离开南国,来了晋国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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