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母妃仙逝,外祖一家皆遭奸人毒手,哪来的表妹?”
萧衍之眼睛微眯,冷嘲热讽地说:“朕倒好奇,这后宫的主人,究竟是朕,还是太后?”
柳文茵和帝王短暂对视后,不寒而栗。
她自然听过当年之事,她就是江州人,且她从小就被家里作为要送入宫的姑娘培养。
听家中长辈讲过,萧衍之的外祖,便是死在姚家和柳家之手。
宁王还没好,柳文茵现在还没有反驳萧衍之的资本,若说错话,兴许就被杀了。
大抵是因方才降位辱没,才让她气昏了头,如此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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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后只得服软:“陛下恕罪,是臣妾失言……”
“你的确失言。”
萧衍之看着她,眼中毫无温度,“柳采女以下犯上,言语冲撞,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桑晚微微侧头,面容平
静,眼中却带了些讶异。
萧衍之一向懒得管后宫之事,今日却分外反常,难不成是来凤仪宫替她立威的?
柳文茵跪坐在脚跟上,回想在后宫自恃清高了三年,今日注定要颜面扫地。
也间接印证着,萧衍之根本不会给太后、给姚家任何面子。
只有无尽的恨意,连表面功夫都懒得维系。
太监过来压着柳文茵肩头,让她跪直。
她忽见桑晚和帝王间的对视,喊道:“陛下莫不是在为她出气?”
萧衍之进凤仪宫前院时,她才和桑晚怄气,放下狠话就要离开。
转身就见帝王抬腿进了正殿,这才有了现在的场面。
萧衍之哼笑,拉过桑晚先前抽走的手:“打吧,朕要听个响儿。”
二十下并不多,对女子细嫩的脸颊来说却是残忍的。
但这也是帝王有暴君之名后,最轻的惩罚了。
柳文茵在宫中代表的是太后一脉,当众受罚,侮辱意味十足。
她入宫三年,仗着有太后撑腰,恃强凌弱,从不将那些官家女放在眼里,人缘差极了。
此时此刻,竟无一人帮她说话,都安静看着她的狼狈。
所谓墙倒众人推,大抵如此。
执刑的太监手法极好,并未破皮见血。
两颊肿起,深红一片,想来次日便会发青。
压着她肩头的宫人离开,柳文茵身形恍惚,双手撑在地上,涕泗横流。
桑晚只看了一眼,便扭开头。
萧衍之更是看都不看她:“不谢恩?”
杀人诛心,柳文茵心角抽痛,还想着她的皇后梦。
眼中似能喷火,但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她也不得不听令服软。
受了罚的缘故,咬字有些含混不清,恨意难掩:“臣妾……谢陛下教诲!”
郑怡十分解气,柳文茵总拿她是潜邸侍妾一事,频频嘲弄。
今日之后,她便在后宫再无法抬得起头。
但又隐隐担心,皇帝这样一抬一踩,难免会让她招恨,太后那里,自己怕是也不好过……
冬日里的阳光并不晒人,暖洋洋的。
眼瞅着闹剧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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