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给名分,是心中自有考量,觉得亡国之人,不配入后宫。
后来发现,帝王对桑晚宠爱至极,却仍旧养在身边,流言这才传出,说桑晚魅惑君心。
到现在,有了早朝一闹,桑晚自请搬离雍华宫。
皇帝虽不舍,却也答应,并将凤仪宫给她住,吃穿用度,皆比照皇后,叫众人哑口。
一来,没有宿在帝王寝宫,和帝王相处时间骤然减少,再说桑晚用南边儿莫须有的媚术蛊惑圣心,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二来,是桑晚自请离开,用行动堵住众口悠悠,就算有旁的谣言,说她对晋国江山图谋不轨,来日推翻姚家,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只是她如今住进凤仪宫,不仅在宫中掀起轩然大波,就连前朝都跟着不安起来。
当天晚上,桑晚甚至没有留宿帝王。
晚膳后,就将萧衍之请回了雍华宫,帝王嗔怪了句“小没良心”的。
是夜,不仅桑晚没睡着,就连萧衍之也辗转反侧,早上元德清还没叫起,就已经坐起来,揉着太阳穴叹气。
桑晚虽然想念,但很多事不能由着性子,既然分了宫,第一夜若让萧衍之赖下,那此前功夫就白费了。
珠月见桑晚朦胧的身影起来,连忙端着温茶进来,替她更衣。
“姑娘夜里没睡好吧,奴婢守夜,听着您总是翻腾。”
桑晚眼底染了丝乌青,并不明显。
“骤然只剩自己安寝,是有些不习惯,但也必须如此,刚搬离雍华宫,若让陛下夜夜宿在此,还不知要被怎么说呢。”
珠月欲言又止,流言难听,她们都懂,今日之后,风向怕是要变了。
她扬声唤了宫女进来,伺候桑晚梳洗打扮,她向来不喜繁琐,也从不过分妆点,给人的印象和妖媚半点不沾。
“姑娘
入住凤仪宫,后宫的主子们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说一早儿去给太后请晨安,嚷的太后烦躁,发了好一通火,都打发走了。”
珠月将簪子轻轻别在桑晚脑后,“陛下昨夜被您请出凤仪宫的事也传的满宫皆是,估摸着宫外也快知道了。”
桑晚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容貌淡雅清丽,不魅不妖,入宫许久,被养的矜贵许多。
连眼神都多了些处事不惊的平淡之感。
“若非陛下暗中授意,不会传这么快。”
珠月讶异,“居然是陛下默许。”
“嗯。”桑晚心情好了许多,对着铜镜描眉:“迁宫一事不算小,谣言止于智者,昨晚的事传出去,更多的矛头只会指向陛下。”
珠月隐隐担心,不解问道:“为何会指向陛下?”
“因为……我蛊惑圣心,和陛下对我动心,是两码事。”
桑晚起身,穿过院中连廊去后院散步,昨日迁宫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逛一下,今晨起来才有了闲工夫。
“宿在雍华宫,外人只当是我用了什么手段,可我自请迁宫,还不留宿陛下,他们也该醒悟,我和陛下是两情相悦。”
“单是我的原因就好了,他们怕就怕是帝王动了心,今日早朝,恐怕有的闹了。”
桑晚神色平静,“闹开了也好。”
珠月呆呆看着桑晚,良久说了句:“姑娘,奴婢觉得您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桑晚侧眸看了她一眼,浅笑着问。
“奴婢刚见您时,就像南边儿娇小的姑娘一样,让人有很强的保护欲,说话温声软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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