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衍之秋狝遇刺后,他们之间坦白过许多心声,就连过往的不堪,都倾诉了个干净。
能走到现在,实属不易。
殿内地龙烧得正旺,也烧红了桑晚的脸。
萧衍之坐直,松开桑晚后看着她绯红的侧颜,没忍住调侃:“朕给你暖床都暖了快一月,阿晚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桑晚将头转进帝王怀中,声音透过衣衫闷闷的,“不一样……”
萧衍之捏了捏她仍露在外的小半张脸,“先用膳,一会儿凉了。”
桑晚埋着头,仍没有回应,不愿将脸转出来。
帝王嗓音暗哑,“还想朕喂你?”
桑晚听后,脑中闪过几个场景。
犹记得当时在南国,萧衍之就总喂她,喝药或是吃旁的东西。
她坐起身,问:“陛下之前明知我还怕着你,为何总喂我……还那么专横。”
“这会儿不怕朕,知道来质问了?”
帝王没好气地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才回忆着说:
“在南国的废弃小院里,你手中仅有两块甜糕,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将其中一块凑到朕唇边来哄朕。”
关于这段,桑晚记得格外清楚。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层原因。
萧衍之:“再见你时,朕就想,定要亲自将这个小姑娘重新养一遍,让她变得自信,让她也明白,自己是有人疼,有人爱的。”
回想当日许多,桑晚仍觉得很不真实。
现在看来,萧衍之那些行径纵然有些吓到她,但却真的像在哄她。
之前不懂,一向有暴君之名的帝王为何独独对她那样,现在……心里暖暖的。
“我会努力,变成可以和陛下比肩的人,绝不叫人轻看了去。”
桑晚环住他的脖子,眼神笃定。
“没人敢看轻你,任何时候,阿晚都不用勉强自己。”
……
秋狝结束,意味着冬日即将接踵而至。
约莫十日后,法华寺的一众高僧清晨便入宫,在望天台的祈年殿中诵经。
每年冬至的祭祀大典都格外隆重,今年也不例外,为天下苍生,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萧衍之还在宣和殿不紧不慢。
负责祭礼的礼部尚书在殿外急的团团转,却不见帝王出来。
柯沭和孟涞皆陪在里面。
萧衍之手中拿着龙影卫暗信,看完后递给元德清,遂在暖炉中烧成了灰烬。
“齐永怀?”
柯沭回道:“是,翰林院修撰,官至六品,去年的探花郎,为人忠厚老实,入仕前是本分的庄稼人。”
“翰林院中满是精英,历来重臣大多出自翰林,若无过错,三五年后也会升迁调任,仕途平坦,薛贵人倒是给那侍女寻了个好去处。”
孟涞缓缓说。
打从令月如此引人注目的出宫,萧衍之便盯上她了。
只是没想到,在宫门接应她的居然是媒人,离宫不过十来日,便迅速定下黄道吉日完婚。
也就是今日——冬至。
萧衍之看向元德清:“阿晚呢?”
元德清愣了一瞬:“回陛下,姑娘自回宫后时常去薛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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