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臂膀,“臣定竭尽全力。”
横竖萧衍之的性命已架在鬼门关上,所有的希冀都只能看钟旭。
桑晚眼泪不止,傻站着怔怔看向帝王苍白的面容。
几名太医对视,在钟旭的吩咐下彻底掀开锦被,将萧衍之扶着坐起。
凌元洲背对着他坐在床榻边,帝王无力瘫靠在他后背,仍是昏迷状态。
看见帝王脊背布满的陈年鞭痕,钟旭也是一愣,随后挪开视线。
江瀚对桑晚拱手:“姑娘不如在屏风外歇息等候?”
“我想看着他。”她摇头,目光坚定,“不想再躲开了。”
江瀚迟疑,看了看钟旭,见他无异,也不再说什么。
钟旭从药箱中一通翻找,将两粒药丸送入皇帝口中,又悉数取下江瀚先前护心脉的针,而后重新施针。
萧衍之伤在右肩,密密麻麻的针顺着右半边身体一路扎到手腕。
最后命宫人拿来铜盆,接在萧衍之右手底下,利刃轻轻划过右边臂膀,只见浓黑色的血污淅淅沥沥排出体内。
江瀚满目震惊,从喂药到施针,都还正常,只是这最后一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钟旭解释:“南国从前有巫邪之术,巫医高达数百人,我祖上行医数载,祖父还在时,巫医盛行,阴险卑劣,能治常人所不能,但本质有损阳寿,阴缺至极,南国先帝派人围剿,后世便逐渐消失。”
江瀚听的迷糊,反问:“陛下所中之毒,和巫医有关?”
“正是。”
钟旭继续在萧衍之右臂上的几个穴位施针,又有一股黑血涌出,顺着指尖滑入铜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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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短时间内不会致命,仅会扰乱心智,渐渐疯癫,但若时机到了,巫医施以药引,便会毒发暴毙。”
“最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巫医的药引是何……”
他说完,探身在萧衍之另一条完好的腕间诊脉,“好在陛下体内有旧毒相克,运毒受阻,能连同余毒一起清理干净。”
听到这,桑晚松开手中紧攥的帕子,狠狠松了口气,无声滑下泪珠。
薛瑶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了,妹妹别哭。”
钟旭取下萧衍之身上所有的针,又在其前胸后背重新施针,并叫凌元洲起身。
待他扶着帝王坐稳后,最后在其胸口落针,顷刻间,萧衍之从口中咳出一团黑血,原本极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钟旭快速取下所有银针,长舒了口气,“可以了,将伤处包扎,好生静养就是。”
江瀚忙吩咐手下的太医去做,冲钟旭深深作揖:“钟大人年纪轻轻,医学盖世,老夫钦佩!”
他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忙双手扶起江瀚:“江大人折煞臣下了,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话音落下,听桑晚声音孱弱,不敢置信地唤了声:“陛下……”
众人皆向床榻看去,萧衍之已经醒来,只是虚弱异常,视线还不大清明。
扫视一周后,看向桑晚,声音有气无力:“朕还没死呢,怎就哭成花猫脸了。”
不说还好,这下说完,桑晚更是止不住泪,扭头就绕出屏风后,传来不小的抽噎声。
苏若连忙陪着出去,薛瑶见萧衍之已经醒来,没有留恋地也转身出去,和桑晚呆在一处,甚至没多看帝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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