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宫里舒服。”桑晚实话实说:“空气更好,心境也觉得自由了。”
萧衍之摸了下桑晚手炉的温度,遂解开她大氅的系带,“朕不会总让你窝在宫里,日后出来的机会还多。”
桑晚轻声说了个“好”字。
刚到晋国的时候,她其实都不曾期盼这些,但现在好像被萧衍之养娇惯了。
“明晨是秋猎前的祭祀大典,之后便要进围场了,朕若不在,你就叫薛瑶来作陪,别一个人呆着,猎苑里可转悠的地方不少,安顺会留下照应。”
萧衍之将她安排的明明白白,桑晚点头,“多谢陛下关怀。”
帝王看身边的人乖乖坐着,说什么都应,无奈在她眉心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朕有时在想,你这样乖乖的,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一味乖下去,朕怕你受委屈。”
“有陛下在,阿晚怎会受委屈?”桑晚侧头问。
萧衍之沉默一瞬:“朕总也会有不在的时候,万一呢。”
桑晚忽顿,试探道:“陛下是要做什么吗?”
“没有。”萧衍之摇头,眼神缥缈。
“朕是天子,坐拥天下,这皇位有多少人觊觎,朕便会面对多少危险,旁的也就罢了,太后一党的势力盘根错节,要想连根拔起,必要耗费很多时间和心血,朕不得不居安思危。”
桑晚乖顺地半低着头,看着眼前图样喜庆的手炉。
良久才说:“阿晚目光短浅,只求当下这一刻是好的,从前在南国很多个夜晚都在想,会不会这一觉睡过去,便再醒不来了,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能活着,也没什么不知足的。”
“怪朕,带你出宫游玩,好端端的提这些糟心事作甚。”
萧衍之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别想了,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手炉很热,隔着外面的炉袋,甚至隐隐发烫。
从指尖传进心底,灼热异常。
桑晚也不知是手炉的缘故,还是帝王方才那一番深情的话。
她微微抬头,萧衍之喉结滚动,近在眼前。
“陛下待我很好,阿晚已是知足。”
萧衍之将桑晚抱的很紧,她能感觉帝王吐出的气都染上了淡淡的酸涩意味,
“还不够。”他眼神涣散,好似想到什么,在桑晚头顶喃语重复:“还不够好。”
有太后在一日,他就会恨一日。
心中仇恨如火,曾一度想倾覆天下也要复仇,可桑晚却闯入了他的视线,让他不得犹豫。
走的每一步路,都要为他们的未来做铺垫,生怕有个万一,便要万劫不复。
傍晚时分,在营帐一切从简。
两人简单洗漱后,桑晚率先上了床榻,寒凉的被褥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用锦被将自己紧紧裹住。
脚下的汤婆子也只能暖那一方地盘,上半身还很是冰冷。
萧衍之在御案那不知看什么,中途孟涞和柯沭都进来过。
主帐很大,床榻那头屏风层层,御案又在主帐另一侧,桑晚只能依稀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舟车劳顿,很快桑晚便睡意朦胧,渐渐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有人掀开锦被,她本不满刚有点热气的床榻被人掀开。
却感到身边有更大的热源,很是温暖。
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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