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抬个妾室还得本世子来一趟,一下午过去了,轿子还在玲珑坊门口停着!摆的多大谱?”
话是说给管带听的,却明摆着在指桑骂槐。
萧梓轩虽冷眼相待,但去岁才过了冠礼,脸上稚嫩,到底压不住姚绍明在京中横行霸道多年的狂劲儿。
管带当即跪下,只用胳膊挡着脸和脖子,不敢躲开姚绍明的鞭子。
“慧夫人见到昔日姐妹,想要叙旧,只好等王爷他们从酒肆出来。”
桑慧月倏地变脸,面容可怜动人:“不是的,妾哪敢误了吉时,是管带说——”
话未说完,便被地上跪着的管带打断了话。
“慧夫人,奴才也是为您着想,您若不想见大可直言不讳,也不必辛苦世子在府中等不到,亲自来接您。”
桑慧月在南国宫中,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一向得心应手。
如今当街被一个下人反咬,她还得顶着“妾”的自称,好声哄着世子。
哪里受过这等屈辱,手中的帕子紧紧绞着手指,却是咬牙红着眼圈跪下,仰头看向姚绍明:“妾没有。”
纵然桑绮南在坊中已经见过形形色色的东西,但骤然看自己一向自认清高的姐姐也不得不为了生路低头。
心里止不住地难受,
却也为自己的后路更加担忧。
姚绍明用鞭柄蹭了蹭桑慧月那张小巧的脸,纹路摩挲过脸颊,微微刺痛。
依着坊中教的,她知道此刻该说什么才能勾起男人的心。
可那句“求爷怜惜”,她始终无法在长街,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来。
姚绍明出完气,才转回身,看向萧梓轩,无礼至极地说:“处理点府中事,殿下多担待。”
萧梓轩不想和姚家的人有过多牵扯,预备送桑晚回宫。
奈何长街的动静,将玲珑坊的老鸨明玥都吓了出来。
拿着帕子莲步轻移,搭上姚绍明的肩头,声音婉转:“世子殿下勿动怒,这慧月姑娘皮肉细嫩,又是南国皇室里娇养出来的嫡公主,并不可多得,殿下可要怜香惜玉啊。”
说着,她凑到世子耳旁,轻声道:“公主可与那些教好了送来的美人不同,到底是有些傲骨的,若轻易折断,日后也就不好玩了,世子爷您说是吧?”
姚绍明侧眸斜瞥了她一眼,被鞭柄摩过的地方,泛起一片淡粉,在脸上倒是有种别样意味。
他嗤笑:“是娇嫩。”
桑慧月那双眼里噙着泪,欲落不落。
明玥压低声音的话,围观的那些人听不见,可凑到跟前的这些皇室人,都能依稀听到。
姚绍明收回视线,理了理衣服,将鞭子丢到管带眼前,“还不扶夫人起来。”
“是。”管带捧着御马鞭子,起身收好,这才扶桑慧月起身。
世子目光轻蔑,看了眼桑慧月身旁的桑绮南,又扫过萧梓轩身旁的桑芸心,和方才同桑慧月讲话的桑晚。
忽的眉头轻佻:“这位……”
姚绍明话语迟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小巧柔美,看起来倒是乖得很。”
眉眼处和桑慧月还有些相像,公主姐妹花,都抬回府中,届时必会有趣极了。
这么想着,顿时来了兴趣。
桑晚面露担忧,却也没后退半步,定定站着,姚绍明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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