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她怜悯,而是因为自己的心软,才让她走上了一条死路。
帝王没再提什么,牵她进殿。
桑晚目光呆呆,轻问:“陛下,是否沾上我的人,都会有霉运?”
母妃因她死在深宫,林娘娘因她失了宠爱,就连素不相识的徐才人,也会因她丢了性命。
萧衍之却将她攥的更紧,手掌相贴,十分用力。
“朕是在教你,对人对事,应当有想法、有主见,而非盲目心软。徐才人罪有应得,她身上的香料用了十足的迷情香。”
桑晚闻着是刺鼻了些,但没什么影响。
但萧衍之是男子,她担心道:“陛下龙体可有伤着?”
萧衍之轻笑,桑晚这会倒知道关心起他了。
反问:“人是你放进来的,朕若中了迷情香,阿晚可会负责?”
帝王眼底清明,哪里有半点中药的痕迹。
桑晚放心不少:“陛下见多识广,又通识武力,看起来并无大碍。”
萧衍之却不依不饶,双手捏着她胳膊,直直盯着她:“朕问的可不是这个。”
桑晚招架不住,吞吞吐吐地回答:“负、负责的。”
……
午憩后,萧衍之再去宣和殿时,竟将桑晚一同带走。
但有了徐才人前车之鉴,也没人敢来雍华宫自寻死路。
只是萧衍之不想桑晚闷在殿内,索性把人带在身边,看得见,也能安心许多。
宣和殿是帝王平时批奏疏,见大臣的地方。
桑晚虽觉不合规矩,但历来也有宫妃去送汤膳陪侍,无人敢议论什么。
正殿的御案旁已经放了一个略矮些的案几,笔墨纸砚俱全,是专门写大字的狼毫。
案几前摆了一扇若隐若现的薄纱屏风,香雾云绕的图案很是好看。
“今日事情不多,可教阿晚写大字。”
萧衍之大笔一挥,帝王名讳便出现在宣纸上:“阿晚好好练,朕可是要考校的。”
好在今日并不像那日在车驾上,萧衍之在身后环着她,一同握笔写。
而是去御案上坐着看奏疏了。
桑晚暗暗松了口气,书画是她自己想学的,肯定不会有怨言。
眼前的屏风只能挡住她看往来大臣的视线,并不能阻挡侧前方的帝王。
此刻大殿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萧衍之翻阅奏疏的声音。
一炷香的时间,大字没写几个,却总忍不住看几眼专注处理政务的帝王。
他连头都未抬:“阿晚不专心习字,偷看朕做什么?”
“没有偷看……”桑晚心虚。
萧衍之合上手中奏疏,佯装恍悟:“是朕错怪了,阿晚光明正大,用不着偷看。”
桑晚哑口无言,头上的步摇轻晃着,明媚动人。
红袖添香,大抵如此。
萧衍之头一次觉得,宣和殿也没那么枯燥乏味。
殿内传来安顺细碎轻盈的脚步声,躬身行至御案一侧:“启禀陛下,安王殿下,孟大人,柯大人求见。”
萧衍之收起打趣桑晚的神情,清了清嗓子:“喧。”
三人整整齐齐,进殿后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那扇屏风上,见礼后也不收敛,新奇不已。
萧衍之抬眼:“你们是来见朕的,还是听到风声,来膈应朕的?”
桑晚面颊一红,拿着毛笔的手果然不稳,写废了一张宣纸。
柯沭最是沉稳淡定,收回视线,萧梓轩和孟涞还是那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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