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疏忽了,妹妹勿怪。”
她说着,自来熟地上前两步挽住桑晚,示意身后的婢女呈上锦盒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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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妹妹最近在研磨绣品,又是自南边儿来的,晋国地处中原,秋冬难免寒冷,这手炉精致小巧,外面的绣样寓意也是极好。”
“无功不受禄,才人还请收回吧,若有旁的要事,可等陛下回来再言。”
徐才人身上香气盈盈,桑晚闻惯了龙涎香的气味,只觉冲鼻。
“本宫今日就是来见妹妹的,昨日菊园匆匆一别,还未来得及相识,特来见见是怎样一位妙人,让陛下这般爱不释手。”
她十分自如,拉着桑晚进殿,顺势就在矮榻上落座。
她到雍华宫外耗着不走时,安顺便派人去请示了陛下。
桑晚话不多,中途苏若进来送了汤药和甜酪,徐才人喋喋不休,话语不断。
直到听见外头扬声唱和,陛下回来了。
这才眼前一亮,起身理了理身上的仪容,便又拽着桑晚出殿相迎。
“臣妾恭迎陛下。”
这声音,百转千回,和方才同桑晚讲话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萧衍之冷眼拉起福礼的桑晚,这下是真带了怒气:“阿晚当真以为,朕的雍华宫,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
第33章
桑晚见过
萧衍之很多温和的样子,冷眼对她还是第一次。
她怯生生的,被帝王倏地拽起身,有些慌了神:“我……对、对不起。”
桑晚垂下眼睑,余光看见身侧还在福礼的徐才人,悄悄咬住嘴里的软肉。
她个头只到萧衍之胸口的位置,被帝王钳着下巴抬起头,“对不起什么?”
“下次不会擅作主张。”
桑晚的声音很软很轻,男人拇指略带薄茧,来回摩挲时存在感极强。
“错了。”萧衍之松手,轻轻捻着她的耳垂:“阿晚自然可以做主,但朕不希望让这层权利,变成你的烦恼。”
“烦恼?”桑晚没懂他的意思,轻声问道。
萧衍之没有回答,目光淡淡看向徐才人,却不是叫她起身,只问桑晚:
“不想见,为何还要允她进来?”
徐才人和昨日的薛瑶,明显抱着不同目的。
薛瑶见着帝王走的干脆,徐才人是赖着不走。
桑晚刚要张口解释,就被他略显生气的语调打断:“朕有没有说过,在宫里,心软只会被人利用。”
锦书就是利用了桑晚的心软,活着回晋国后,却愈发变本加厉,毫不收敛。
徐才人听出萧衍之话里话外的寒意,改为双膝跪地,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是特意来给桑妹妹送手炉的,听闻——”
“聒噪。”萧衍之冷冷瞥了她一眼,“朕允你说话了?”
徐才人吓得登时闭了嘴,眼底明显慌乱。
他重新看向桑晚,眼里的冷意还未消散:“阿晚屡屡不长记性,叫朕怎么办才好?”
桑晚抿唇不言。
她心知肚明,昨日圣旨传进后宫,薛贵人可以随圣驾去秋狝,必定引起轩然大波。
只是还没人敢打头阵,来雍华宫找上桑晚,想着徐才人是在王府便跟着萧衍之的房里人,或许特殊些,才敢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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