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布置好的采访室后,时漾当即上前迎接,与纪瓷寒暄几句后,双方在桌子前坐下,纪瓷发现桌上正摊着《Era》往期刊物,上面的内容正是纪瓷的电影《悬梁之上》的相关报道。
察觉到纪瓷的目光,时漾率先开口:“我非常喜欢由您执导的《悬梁之上》这部电影......”
就这样,时漾由这个话题起头,正式进入了今天的主题。
时漾:“作为最年轻的国际A类电影节获奖导演之一,您的作品常被评价带有‘超越年龄的成熟感’,您如何理解这种评价?”
纪瓷下意识地看向摆放在一旁的胶片相机,这个关于“超越年龄的成熟”的诘问,意外撕开了她记忆的缺口。
不知纪瓷想到了什么,她垂眸轻笑,掩去了眼底的情绪,负责录制全过程的摄影师恰到好处地放大镜头,没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我的人生被按下了快进键。有更多的阅历,才能拍出更有深度的故事。”
纪瓷顿了顿,这才抬起眼,看向认真倾听的时漾:“与其说我的作品超越年龄,不如说是我在尝试用影像搭建一座桥梁,连接不同代际的灵魂共鸣。”
时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进行着下一个问题:“作为女性导演,你如何看待近年来好莱坞‘女导演票房纪录’的标签化现象?这种关注是否反而构成了新的创作压力?”
纪瓷勾唇笑着,姿态从容不迫:“这就像只夸一个厨师‘你做的甜点真好吃’,却忽略她的主菜。我希望有一天,人们讨论我的电影时,不再先提‘女性导演’,而是‘那部让人赞不绝口的电影’。”
“不过有的时候,大众对导演性别
的关注未尝不是件好事,标签往往能带来一些机会,我得先利用它,再打破它。”
“我很期待您接下来的新作品《候鸟》。”时漾偶尔用钢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26岁执掌这部电影,您是如何在资深制片团队、大牌演员面前建立起权威感的?”
纪瓷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巨大的玻璃窗上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她与镜中的自己对视,几秒后,她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权威感的本质是责任,我要对每帧画面负责,对所有参与者的心血负责。”
“一开始有人觉得我年轻,确实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年龄或许是门槛,但跨过这道坎需要的是用专业击碎偏见。在艺术的战场上,从来没有论资排辈的规矩。”
......
采访结束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时漾向纪瓷主动发出邀请:“不知道纪导今晚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吃晚餐。”
两人一同走出总部大楼。
“抱歉,我已经买了两小时的机票回北淮。”
时漾略微惊讶地扬了下眉:“这么赶?现在时间很晚了。”
纪瓷只是笑了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下次再约了。”时漾觉得有些可惜,她转念一想,又提出新的建议,“这里到机场也不是很远,我送你去机场吧。”
纪瓷没有拒绝:“好,麻烦你了。”
“哎呀,小事情,不用和我客气。”
就这样,纪瓷和时漾上了车,林佳佳则是回了酒店,她明天再回北淮。
在车上,纪瓷和时漾有说有笑聊了许多事情,面对这个初次有交集的新朋友,两人一见如故,发现对方与自己有许多共同话题。
等快到机场时,她们的关系拉近了许久。
纪瓷临走前,时漾突然想到了昨晚那场慈善拍卖会,她有些八卦地问道:“对了,昨晚那条项链,靳总拍下应该是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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