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泛起苦涩:“如果没有那场误会,我们那三年是不是就不会分手?”
靳舟望微微偏头,目光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捕捉到纪瓷。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纪瓷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刚得知真相的那几天,我总是在想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沉静专注,像是能穿透夜色,直抵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可是后来我想通了,那件
事已经发生,不论我想多少遍,它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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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如不去想,不然太累了。”
靳舟望从沙发上起身,来到纪瓷的床边坐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当下的事情处理好。”
纪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侧头依旧看着靳舟望,月光为他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黑暗里浮动的暧昧像根羽毛,轻轻扫过心头最柔软的角落,有些痒。
靳舟望被纪瓷这样看着,不知怎的,鬼使神差间,他伸出手,指腹擦过她微凉的脸颊,声音放得极轻:“别多想,睡吧,时间很晚了。”
“我睡不着……”纪瓷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等她做完这个动作时,她身体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纪瓷轻咳一声,往另一侧躺了躺,拉开与靳舟望的距离:“陪我聊聊天吧。”
重逢以来,他们之间总是充斥着试探、克制,很少像现在这样,安静地、纯粹地聊一聊。
靳舟望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耳后的碎发:“你想听我说分手那三年发生的事情吗?”
纪瓷心头微动,点了点头:“好。”
其实,她已经从贺云沨那里听过一些片段,可那些终究是旁人的转述。
她想知道更多——
那些贺云沨不曾提及的细节,那些只有靳舟望自己知道的瞬间。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开灯,任由夜色吞噬一切。
所有的气氛都恰到好处。
纪瓷撑着床垫坐起身,被子滑落至腰间,十一月的夜晚温度很低,睡衣单薄的布料贴着脊背,纪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靳舟望注意到纪瓷的动作,眉头微蹙,下一秒,他长臂一揽,强势地将纪瓷整个人裹进怀里。
纪瓷猝不及防地跌进他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冷冽气息,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驱散了夜里的寒意。
“让我想想先从哪里说起......”靳舟望垂眸看着怀里的纪瓷,嘴角弧度渐深,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纪瓷窝在靳舟望怀里,静静地听他说话,感受着他的胸腔传来的震动。
“那我先从分手开始吧......”
他提到了很多事情,提到了车祸后的绝望,临死前最放不下的人和事,提到了无数个日夜他乘坐飞机前往伦敦看她。
“你还记得伦敦的那家婚纱店吗?”
“记得。”
“我每次去伦敦看完你,都会顺便去那家婚纱店看看。”不知靳舟望想到了什么,他垂下眼帘,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穿婚纱的地方。”
“我无数次幻想过你穿上婚纱真正走向我的场景……”
“然而分手后的日夜里,我只能通过反复回忆那次你试穿婚纱走向我的画面,来弥补我心中的遗憾……”
说到这里,靳舟望的声音有些哑,抱着纪瓷的手力道渐收,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每一次回忆,都是一场缓慢而残酷的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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