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倒了下去,然后推到男人面前。
裴时叙说:“宝贝儿,够酸的。”
冯意柠垂头,吹了下汤匙舀起腾腾冒着热汽的馄饨,在桌底下踢了下他。
“别让我抓到你不守男德的证据,不然就踹了你。”
裴时叙说:“家里有个小醋包祖宗儿,哪敢,一句话没多说。”
冯意柠不搭理他,不是讲她娇气,就是讲她又醋又作,虽然她承认,是有点,可裴时叙不能这样讲她。
默默吃了会馄饨,还是记忆里的味道,其实她没有多饿,可没一会,吃着吃着还是吃空了。
冯意柠抬眼,看到自己给裴时叙弄的致死量醋味的两只馄饨,还是被他吃掉了。
还在看着,下巴尖被突然握住,稍稍抬了抬,干净的纸巾擦拭着唇角。
冯意柠就任由动作,此时夜色被灯光很柔和地映亮,男人眼睫半垂,浓长眼睫在眼睑处落下阴翳。
装出来的温柔人夫人设,竟然还没倒,还真的很像那回事。
冯意柠突然心情很好,有意打趣他:“你现在一股醋味。”
裴时叙抬眼瞥她:“不气了?”
冯意柠否认:“我没气。”
“没气,醋都倒成致死量了。”裴时叙有意逗她,“宝贝儿,气起来还要怎样?”
冯意柠起身,背对着他走,微微翘起唇角,只留下句:“那你最好别想知道。”
……
心满意足吃到小馄饨,冯意柠到家洗漱完,明天是休息日,还是下午的航班。
于是冯意柠很不紧不慢,抱着自己
的专属人形抱枕沉入睡梦。
清晨,纤薄身躯滚到了怀里,意外发生得像是一团裹着轻盈云朵的梦。
一片昏暗下,一切都是晦暗难明。
床单上泛着大片褶皱的阴影,一条细长的腿勾着劲实侧腰,半挂不挂的。
又有一条白皙手臂轻勾过脖颈,沉声落在耳畔,像是几十倍地放大。
因着过度压抑克制,显得格外性。感。
微黏的鼻音混在一起,很快被堵住,纤细手指深掐着牵动的劲实有力的背肌。
窗帘没被拉严,外头浅薄的日光溜进,在高翘的足尖染上一层盈润昏光。
令人遐想的娇气的喘。
……
“我的专属人形抱枕,记得准时就位。”
微张的唇,润着层红润。
裴时叙垂眸,修长手指轻撩开黏在鬓边的微湿鬓发。
冷白喉结上下滚了滚。
指腹压过下唇,微陷。
被微红舌尖,无师自通地轻卷过。
这小姑娘都困迷糊了,也还惦记着陪睡抱枕这事儿。
-
冯意柠再次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半,身侧已经空了。
回想清晨时的那场梦,冯意柠还感觉臊得慌,太真实,也太有感觉了。
明明是那种沉入温海,她是在梦里怎么发出那种黏黏糊糊的声音的?
冯意柠突然顿住。
等下,她做的是梦吗?
十分钟后,冯意柠跟镜面里的自己面面相觑,其实脖颈和锁骨还好,算得上白净,就是泛着点很薄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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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往下,一大片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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