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冷白皮肤上泛着一整圈的红,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指尖轻点了点:“疼吗?”
裴时叙说:“还好。”
冯意柠想起那声克制又压抑的闷哼,还有些脸热,有些不信:“别嘴硬。”
裴时叙口吻很淡:“你摸着痒。”
指尖微顿,冯意柠这才收回手,这男人算是正经不了。
她就是白担心,白操心。
刚到浴室门口,冯意柠就支使着裴时叙把她稳稳放下。
一分钟后,门不留情地在眼前关上。
浴室内,冯意柠后背贴着冰冷的瓷砖,头顶暖白色灯光晕开一层光晕。
脚趾无意识蜷了蜷,脚心仿佛还残留着那股灼。热触。感。
冯意柠偏了偏头,目光一顿。
衣筐里的黑色丝袜没扔准,半挂不挂在边沿。
没沾上。
可她的丝袜也脏了。
回到房间,冯意柠第一时间就躺回到床上,特意锁了门,把某个过分的男人关在了外头,自己霸占着可以滚着睡的大床。
这还是冯意柠这些时日来,第一次睡到这个房间,跟她离开的时候,几乎没变,甚至刚躺下的时候还生出种久违的熟悉感,习惯还真是让人无奈。
尤其在这张两人同躺的床上,冯意柠几乎是不受控地想起发生的一些事情。
男人的气味、温度、嗓音,像是一层密不透风的蛛网,将她沉沉笼罩住。
冯意柠翻了个身,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一点的睡意顿时消散,心想今晚睡在这里就是最大的错误,她应该睡客卧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睡客卧,裴时叙睡主卧,从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她是惩罚他,又不是奖励他。
还在想着,冯意柠不自觉拿起床头的手机,仰躺着,一片昏暗里只有亮起的屏幕,散发着淡淡的荧白光线。
冯意柠:【。】
刚发完,冯意柠就觉得自己太幼稚,秒撤回,试图装作无事发生,第二天问起来也有不小心误碰屏幕的正当理由。
反正她知手机知,也没第二个人知道,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惜天不遂人愿,冯意柠很不幸地被裴时叙当场逮住了。
看到男人拨来的电话,她也没装睡,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接通。
“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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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没睡。”
沉默中,冯意柠听到耳畔传来声沉笑,隔着话筒几分失真,在静谧的昏暗里显得格外分明。
她翻了个身,蹭过床被的窸窣声,伴着耳畔呼吸声。
“什么对你为所欲为,玩腻你。”冯意柠抱住怀里的大熊玩偶,偏了偏头,侧脸更深蜷进枕头里,“都是哄骗我的手段。”
裴时叙说:“脱下的丝袜,我给你洗。”
冯意柠嗓音有些含糊:“你做的坏事,本来就该你洗。”
裴时叙问:“宝贝儿,还没消气?”
“没有,你叫宝贝儿也没用。”冯意柠更紧地抱住大熊玩偶,侧脸蹭了蹭,“我不会给你开门的,要不是家里没有榴莲给你跪,现在就不是只睡客卧的事儿了。”
说完,冯意柠意识到突然的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
要是裴时叙说句取笑或是气她的话,那他接下来一个月都别想近她身了。
“老婆太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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