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褶皱的阴影大片地凸起,仿佛能清晰地描摹出修长指骨的脉络。
视觉感官的缺失,反倒引得其他感官变得愈加敏。感清晰。
清冽的雪松气息,混杂着丝缕醇厚的红酒香气。
闷在喉间克制又压抑的沉。喘。
以及,随着覆盖大片阴影的俯身,错位的鼻息,堪堪擦着鼻尖掠过。
冯意柠闪过一瞬心跳漏拍的恍惚。
隔着将触未触的距离,那股恼人的鼻息扑到白皙脖颈,染红了一片。
清冽的雪松气息,淡淡的茉莉香气,无端在交缠,在交融。
一切都在耳边变得清晰又分明,冯意柠目光不自觉垂下,像是被灼到,薄薄眼睫连颤了几下,仓皇抬眼,瞥到冷白喉结要命地上下滚了滚。
这也太刺。激了。
冯意柠明明是旁观者,却被扯入男人这场欲台高矗的发。泄。
深色领带不小心被手指完全扯落,松松地缠在白皙腕间。
冯意柠偏着头,喉咙发干,下意识咬着下唇,不自觉留了点泛白。
很渴,很干。
淋着仲夏暴雨前蒸腾的那股闷热。
……
这姑娘刚被放下来时,也不敢看他,掌心几乎没劲地推了一把。
慌乱将包。臀裙的拉链彻底拉上,强撑着腿软,同手同脚地逃开了。
没过会,裴时叙接到发来的消息,垂眸瞥了眼,迈腿走到浴室门口。
修长手指随意叩了两下门。
传来两下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从里面拉开,身上裹着白色浴巾的姑娘,微仰着头,满脸羞恼,完全没有温温柔柔的模样,活像是只炸毛兔子。
“沾上了。”
把手里的雪纺衬衫抛了出去。
“你给我洗干净。”
门“嘭”地一声在面前摔上。
裴时叙随意扯下扑到脸上的雪纺衬衫,挥之不散的淡淡的茉莉清香,满是这姑娘身上的那股味儿。
指腹从下摆沾上了一点白。浊。
是刚刚溅上去的。
裴时叙唇角微扯。
这兔子被逗狠了,难得发一次大脾气。
而在浴室内,冯意柠后背靠在冰冷的瓷砖墙面,浑身腾起的那股热度,却怎么都散不去。
那种意乱惴惴感,像是踹了只兔子,胸口还在不止起伏。
白色浴巾松垮垮地垂落脚边。
纤细手指缓缓沿着下落,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指腹带来的那股异样触感。
怎么都抹不去。
冯意柠闭眼,咬着下唇,过了会,温水自花洒溅落。
晚些时候,裴时叙洗漱完,接了通工作电话,回到卧室,里头只开了盏壁灯,淡淡光芒映着床上隆起的一小团。
只蜷着不动。
这色兔子被吓得不敢动了。
壁灯被关掉,裴时叙在床另一侧躺下。
没几秒,甚至没多坚持一会,昏暗中那团轮廓隐隐动了动。
裴时叙没避,任由柔。软温热的身躯很轻地贴上来,那股不散的茉莉香气,直往鼻腔里窜。
没过一小会,两条细长手臂
也很大胆地环了上来,完全是抱玩偶的抱法。
“还不睡?”
这小姑娘不吭声,估计还在赌气,贴在怀里只装睡。
治她的法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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