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大……则宣我们快走吧。”
谭则宣朝着裴时叙稍稍颔首,又朝着冯意柠笑道:“柠柠,下回再见。”
直到两道背影在眼前走过,冯意柠心想孟思栀这见人跟老鼠见了猫的心理阴影,到底是什么事儿鼓捣出来的?
还在想着,身旁传来冷感嗓音:“还没看够?”
冯意柠回了回神,稍稍偏头,她刚刚没听清,有几分不解地看过去。
裴时叙唇角极淡地轻扯:“回家么。”
冯意柠没多想:“回。”
这边,孟思栀总算呼吸到外头的空气,她生怕多待几秒,把自己先尴尬埋了。
转眼看到谭则宣低低笑了声。
“还笑?”
“不是笑你。”谭则宣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位裴总对我有敌意。”
“有什么敌意?他那人向来都是这样待人的,今儿看起来心情不好,能愿意陪你说上话,已经是……”
孟思栀话语一顿,忽而回过味:“那你临走前还特意叫声柠柠?”
谭则宣说:“平日不就是这样叫的。”
“你太坏了,可我喜欢。”
孟思栀还说这位一向倨傲的太子爷今儿脸色瞧着格外冷淡,竟还破天荒地搭腔。
越想越觉得好笑又缺德,朝他举了个大拇指:“这俩工作狂要是哪天能成,你得坐上主桌。”
又饱含怜悯地说:“大宣子,讲实话,我真为你那位白月光姐姐感到不幸,碰上你这个面和心黑的败类。”
谭则宣对这话没什么反应,极淡地微扬唇角:“权当夸奖。”
翌日下午,冯意柠去了衡思一趟,谈完事情,冯俞礼留她一同吃饭。
长兄如父,冯俞礼待家里两个妹妹一向上心,订的餐厅也是按着冯意柠的口味来。
“则宣回来了?”
“是。”冯意柠说,“昨儿我跟思栀一起接的机。”
冯俞礼说:“你们关系一向近,我听说你想促进则宣和景越的合作。”
冯意柠说:“想想合适,而且工作室也需要扩展新的平台,熟人局,大家互惠互利。”
转而想到大哥不是无端管事儿的性子,微揪眉头:“大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只是问问。”冯俞礼说,“如果是我,多半也会这样选择。”
“你长大不少。”
冯意柠笑了笑:“原来这顿饭是来奖励我的成长的,爸爸是不是总担心我在外受了什么委屈,哭着鼻子回家?”
冯俞礼说:“你了解他。”
冯意柠有几分得意:“可是他的女儿,像他,场面上再怎么,首先不能让旁人觉得气势被压一头。”
又转而问:“大哥就不担心我?”
“倒是不担心。”冯俞礼说,“我家小妹在外有不服输的劲儿。”
“再说,阿叙性子冷,护人是没法子说的。”
冯意柠微抿嘴唇,也没法反驳:“说得倒也没错,他护短。”
用完餐,冯俞礼说:“你和好友关系近归近,是好事儿,也不要忽略了旁的。”
冯意柠用纸巾擦拭唇角,有些不解:“旁的?”
冯俞礼笑着无奈摇摇头,不愿多说:“自己想。”
冯意柠说:“大哥,你最近上香拜佛了?说话怎么开始让人猜哑谜了。”
冯俞礼起身,只是说:“话非要句句说明白,就没多大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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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意柠走在身后,轻声嘟囔:“一句比一句听不懂了。”
此时景越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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