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角落里,跟这边离得远,一般听不着动静。
冯意柠眼下也只能朝她打听消息:“昨晚是阿叙送我回来的吗?”
“是啊。”卓姨说,“正巧我昨晚住下,裴总来敲门,说是临时有工作要处理,让我来照看会,太太喝醉了,又睡过去了,卸妆是我来的,中途太太醒了一次,洗漱的时候我就在外头等着,后面又犯起困,是裴总来把太太抱回房间的。”
冯意柠面上不显,心里却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酒后乱。性。
卓姨还在说:“说起来,裴总看着不知人暖,也就是对太太很有耐心。”
耐心,冯意柠一时竟不能把这个词跟裴时叙联系到一起,心想,这男人的演技还是太敬业了。
冯意柠问:“那我昨晚是不是很闹?”
卓姨说:“那倒没有。”
冯意柠还没来得及再松口气。
又听到卓姨说:“我出门的时候,太太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后来醒来犯困,也就是格外黏裴总而已。”
那就是之前的事儿不知道。
她还格外黏裴时叙。
格、外、黏。
好可怕的三个字。
冯意柠瞬间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她上次是控诉男人不敢亲她,这次难道又做了什么敢大包天的黑历史?
正在此时,冯意柠听到脚步声,循声抬眸望去,男人身着挺括的黑色衬衫,顶上两颗纽扣没系,冷白喉结和锁骨分明。
卓姨笑道:“看来裴总忙完了,太太刚用完餐,我这会正好要走。”
冯意柠心里一咯噔,这偌大的家里,岂不是只剩下她和男人独处。
裴时叙说:“慢走。”
冯意柠眼睁睁看着卓姨走开,又看到男人无动于衷地移开目光。
不妙。
冯意柠从格外冷淡的这眼里,得到很不妙的讯息。
冯意柠缓缓走到沙发边,特意跟男人坐的隔开了距离。
被迫宣判死刑这事儿太可怕,主动承认错误显然不现实,她完全不记得,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以男人的性子,越是没反应,就越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冯意柠选择率先摆出主动愿意负责错误的态度。
要不要主动问?冯意柠还在想着,突然瞥到:“那是我的手机吗?怎么在这里?”
裴时叙说:“昨晚关机了。”
怪不得一大早找不到手机,冯意柠起身拿过手机,发现充满电了,说了声“谢谢”,边解锁手机。
发现页面竟然停留在拨号页面。
还是裴时叙的号码。
冯意柠问:“昨天是我打电话,让你来接我的吗?”
裴时叙说:“不是。”
那就是男人发现她喝醉,所以来接她,她这个合作伙伴还是很靠谱的。
冯意柠还在想着,又听到男人说:也就是拨了我一百零二次号码的事儿。”
“多少?”
冯意柠不敢置信地抬头,她昨晚竟然有这么丧心病狂,紧接着,她在手机里发现了一百零二通拨号的罪证。
心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稍顿了顿,冯意柠有些破罐子破摔:“我昨晚还做了什么吗?”
裴时叙口吻淡淡:“指的是什么?”
冯意柠尽量委婉地说:“对你来说,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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