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冯意柠一行人从警局回来。
彻底清楚三个好赌之人输掉全部家当,准备展开一场无差别入室抢劫,只不过在目标选中的第一家 ,就碰到硬茬不幸折戬。
除去三位歹徒,没有任何人受大伤,唯一深深受到暴力倾害的,就是无辜又受罪的小餐馆,装饰的物品被砸得七零八落,这里破一个洞,那里椅凳被摔折,玻璃碎了一地,需要歇业一阵子重新全部装修才行。
Austin拿着扫帚,清扫着地上的玻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刚刚和Mike协力制住强壮男人,显然超过他的能力范围。
Mike就看着好多了,他有健身的习惯,不像Austin横冲直撞的打法,损敌八百还要自损一千。
他叫了声Austin。
Austin明显还在出神,心里在为一大笔装修费犯愁,关键是还要歇业一段时间。
Mike又叫了句,Austin这才反应过来,抬头愣愣地看来,看到哥哥指了指药箱,这才放下手边的扫帚走过去。
消毒上药的时候,Austin龇牙咧嘴,可顾及偶像包袱,愣是没有哼哼出声。
就在另一侧桌边,冯意柠给裴时叙处理伤口,小臂有一道划痕,没伤到骨头,可对于她这种很怕疼的人来说,看着就觉得有点严重。
“你的枪。法很准。”
冯意柠不得不承认,在人最原始的审美里,暴力美学的因子一直没有偃旗息鼓。
在一瞬生与死的震撼之下,男人所展现出常人难以匹及的冷静和掌控力,倾覆而来的强大压迫感,有种惊心动魄的危险性感。
这个男人冷脸开。枪的瞬间,帅得实在太过超前了。
裴时叙微掀眼眸,任由这姑娘大惊小怪地在小臂上包扎好防水绷带:“老爷子打小操练出来的。”
冯意柠心下了然,裴冯两位老爷子过去是战友,教育理念也大差不差,就连大哥也被扔进军。队里操练过两年,怪不得男人刚刚能应对得如此从容冷静。
还在想着,冯意柠听到头顶传来低沉嗓音。
“木乃伊裹好了?”
“……”冯意柠本来都要打算收手了,听到男人嘴毒了句,又垂眸,认真系了个蝴蝶结,“没准绷带上系个漂亮的蝴蝶结,能让你看着可爱点。”
裴时叙口吻淡淡:“小朋友么。”
冯意柠起身:“我觉得你很有必要认真思考一下,或者去医院检查是不是有严重的视力问题,因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成年人。”
“耳清目明。”裴时叙唇角微扯,“做了幼稚的事儿,还担心人说么。”
“……”冯意柠跟绷带上的“罪证”面面相觑,俯身想去拆。
却扑了个空,手指按在臂弯处,看到男人微蹙起眉头。
难道哪里还有伤吗?冯意柠连忙起身,生怕压到他,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碰到伤口了?”
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到有伤口,难道是伤到骨头了……还在想着,却听到男人问。
“想销毁罪证?”
“反正你也不喜欢,嫌它幼稚。”冯意柠反驳,“还有,我自己系的蝴蝶结,想拆了,算什么销毁罪证?”
“不承认是小朋友的证据。”
“……”
冯意柠这会也明白这个恶劣的男人又在逗她,想把手臂推出去,又想起小臂上的伤口,还是心软地放缓了动作。
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跟受伤的人计较什么呢。
可冯意柠抬眸,对上漆黑眼眸里的几分意味不明,系蝴蝶结不行,拆也不准,在心里默默指控这个特别独裁的控制欲暴君。
“我发现,你就是喜欢气我。”
裴时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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