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
他们抵达今日晚宴举办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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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厅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四处是鬓影衣香,觥筹交错。
阮丹青亦步亦趋地随行,低眉敛目,进门后就没发出半点声音。
褚世择感觉像身后黏着只小动物。
即便如此。
阮丹青还是很惹人注意。
无他——
太漂亮了。
阮丹青身畔是一樽精美的瓷瓶,装着大蓬颜色绚丽的鲜花。
因为无聊,他掀起眼皮,打量旁边墙上的巨大壁毯——绣的是战神阿瑞斯和美神维纳斯正在偷/情的一幕。
壁毯底色浓似鲜血,愈发衬得他肤光胜雪,一丝困惑点缀在眉目间,有种闲然自在的贵气。
这时,过来个男人,和褚世择交谈。
阮丹青看了一眼,姿色普通,远不如褚世择俊美,他便不太在意了。
其实他心思浮躁。
远近好多美女,很想看,不敢看。
突然,他听见问话:“……这位是?”
不等褚世择回答。
阮丹青十分火速,抢白:“您好,先生,我是褚先生的新秘书。我姓阮,您叫我‘小阮’就好。”
褚世择:“……?”
第9章
话刚出口,褚世择转头,深深看住阮丹青。
过长的睫毛微垂,在面颊上牵出一重疏隽温柔的阴影。
他不知自己此刻的神色有多柔情。
心里好笑地想,这小东西,又开始胡诌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阮丹青跟人乱说八道。
他在阮丹青的口中经常变幻身份。
上回是演老师和学生。阮丹青很有学生样,端茶倒水,口称:“我这叫,‘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
还有回,阮丹青信誓旦旦和一对问路的老夫妇说:“这是我叔叔。”
褚世择:“你怎么不干脆说我是你爸爸。”
阮丹青从善如流:“您想这样设定?私底下……也、也不是不行。”想了想,补充说,“劳方管资方叫‘爸爸’是惯例。”
褚世择气乐了:“我还不至于生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好的。
今天又成小秘书了。
“哈哈,第一次见你身边携带秘书,好稀奇。”
“这个我很中意。”
褚世择伸手将阮丹青拉到近前,真介绍起来。
阮丹青一怔,这才晓得紧张。
他闹着玩的!
褚世择怎么正儿八经地为他引荐,还夸他聪慧有礼。
他只好讪讪微笑。
等人走了。
阮丹青拉他衣角:“我是您的秘书,一个称职的秘书哪能这样突显自己?”
褚世择:“可以的,我批准。”
阮丹青:“……”
一时间,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再有轻慢。
此处正是名利场。
可在这社会,哪里不是名利场?
自他停学以后,旧日朋友流失大半。有几个他以为很要好的,每次打电话去都说有事,逐渐一句话也说不上,永远不是在写作业就是睡着。
唉,他又没想借钱,何必这样躲他?
不想那些伤心事。
不一会儿,阮丹青渐渐松快。
宴会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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