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长谷部魂穿了的鹤。
“唉。”鹤丸国永像是探知了他的想法一样叹气,“毕竟主公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就只好我来替主公担忧了?”
清水悠不听,并表示这是谣言。
不过他对鹤丸唠叨的事情通通都应了好,也没有说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那位朋友手里。
一边找一边闲聊着,分针就不知不觉转了一圈。清水悠抬头看一眼时间,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忘记去做。
他跟鹤丸国永匆匆讲了一声,便自己下楼去,打算去找烛台切光忠——
找他多备点饮料给自己带走。
这不能怪他增加无意义的负重,只能说是烛台切调的饮品太好喝了,一想到回到现世那段时间都喝不到,清水悠就觉得不甘啊!
烛台切的部屋离天守阁比较远,他其实也可以通过摇铃把人叫来,但厨房就在烛台切那边不远处,叫人多跑几趟多少就有点没必要且浪费时间了。
出门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路上很黑。
清水悠惯例拿灵力当手电筒用。只不过才走出去一小段路,他就‘嗯?’了一声,先是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夜明珠,再看向道路前方树后的阴影。
维持着灵力输出的时候,审神者对于灵力相关的感官会很敏锐。
他几乎不需要仔细去检查,就能感受到那边有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手上的灵力球悬浮着,随着走动轻微上下摇晃。雾团一样属于灵力的暖光照亮了小范围的路,也让清水悠周身的白雾在黑夜里显得有些温暖。
清水悠其实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是谁,也迟疑了一会儿。
但他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带着他走到了那棵树旁。
“清光。”他喊道,“有什么事吗?”
加州清光,黑发红眸的初始刀。
最开始让他心软留下来的初始刀,始终抱着希望的初始刀,发现了端倪一直想要找他确认的初始刀。
他已经躲避了太多次,按理说继续按自己原本的想法,等所有情况都清楚明白再说开才是对的,躲避了那么多次,也已经不差这一次。
但明天就要回去现世,而他并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看着那双黑夜里依然亮着的红眸,再一次,心软了。
加州清光看着他,眼睛也被暖白色的灵力光芒照亮。
他问:“您愿意听我说了吗?”
“……”
清水悠哑然,这话一出,他有些狼狈地别开眼。
他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时间又回到了刚得知这个消息时的那种纠结中——他无法确定自己与前主算不算是同一个人。
在吃饭的时候,他曾不经意地和烛台切打听过,他们的前主是怎样的一个人。
烛台切说,他温柔、真诚。热爱着这个本丸的一切,也热爱着他们。
他曾说过,只有会爱自己才能学会爱他人,所以他会反复强调什么时候该保全自己,然后才是考虑别的。
他也说过,如果有人想出去玩随时可以找他——和大家待在一起的时间固然已足够有趣,但既然有了人形,就得多出门看世界才算充实。人类是需要通过外界充实自我的生物。
从烛台切的话里勾勒出的那个形象,清水悠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和他完全不同的存在。
他自认态度不算温柔,对人更称不上真诚。他几乎不爱任何事物,包括他自己。
短短二十年出头的人生,前面大半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学习如何让自己生活的环境对自己更加有利,而后面生病的时间就更不用提。
查出绝症那一刻,就意味着在此之前他学的所有东西都通通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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