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描摹对方的轮廓。
黑眸幽深,死气沉沉。
平白给鹤丸国永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打了个寒颤,心中已经开始暗暗叫苦这可不算什么有趣的惊吓了,轻咳一声试图唤回对方的注意:“审神者?难不成真是灵力耗尽了?”
“你看得出来。”清水悠这下给了回应。他的语气古井无波,说的话却像是在挑衅,“有没有灵力,作为付丧神——尤其是与我签订契约的你当然清楚,不需要说这些来对我进行试探。”
一句话把太刀哽了回去。
鹤丸国永张了张嘴,直觉告诉他话题不该往这个方向拐,急迫地想要随口扯点什么来挪开视线。
但清水悠依然没给他机会。
少年用手肘撑住墙,整个人站正,衣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或许是因为穿洗过多次,布料柔软,几乎听不见声响。
他掀起眼帘,一如既往的句子,毫无变化的语调,却不知是否是因为听的次数多了,鹤丸国永无端从里面听出一分蛊惑。
“那么,鹤丸殿。”
“你想要的——”
“是什么呢?”
-
清水悠莫名其妙从梦里醒来。
归功于病后的调养身体,他的作息很规律,对于每天睡前醒后的天色变化也十分清晰。
他只需往窗外看一眼,就明白这绝不是他正常醒来的时间。
视线偏转,往时钟一看。
果然不足六点。
他不喜欢打乱自己的生物钟,醒得早意味着白天容易疲累,更意味着到了夜晚会困得很快,入睡时间也会提前。
于是清水悠翻了个身,试图再次入睡。
在他的自我催眠下,尽管已无法再进入深度睡眠,只能迷迷糊糊地眯一会儿瞌睡,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走了过去。
审神者意识不清,暂时失去了对本丸的监控。趁这个时间,某个院落里悄悄开起了一场聚会。
粟田口刀派由于人数众多,所分配到的地盘也最大。于是此时该来的刀剑都挤在他们的屋子里,一群付丧神将蓝发太刀围在中间,各个表情严肃又带一丝似是想不通的纠结,房间内安静到落针可闻。
除了以前偶尔陪着弟弟们闹,一期一振很难得能受到这样规模的围观。却也不太受影响的样子,稍微梳理了一下,语调清晰地开始叙述。
他知道,大家困惑的只是为何这场梦忽然结束了。但最后与审神者在一起的并不是他,因此他只将自己的经历大致讲完,就歉意地笑了笑。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有人开口。
“既然这样,那……”
“只能等鹤丸殿来说明情况了吗?”
“没办法,等白天吧。”
鹤丸国永与审神者住得太近,擅自出门容易被察觉,因此他并没来到这里。
这件事推后,刀剑们开始关注一期一振所讲的事。
他特意详细说出来自然是认为有必要,的确在他的叙述中,他们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按理说,梦境会给出他最害怕的情景。”大和守安定皱着眉说,“但已经两次了,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害怕过。”
加州清光瞥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在梦境里所见的那位审神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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