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视线又本能地落在身旁的空位上。
发现闻修越不在床上,季煜烽这才注意到他正坐在桌子前开视频会议。这会儿会议接近尾声,闻修越简单说了几句便退出视频、关掉电脑。
季煜烽想起来今天是周五,按理来说他应该在公司上班,结果现在直接旷工了,闻修越也陪着他一起“逃班”。
两人换好行头便退了房,在附近餐厅慢悠悠吃了午饭。出了餐厅,季煜烽对闻修越说:“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儿。”
“一起去,”闻修越目光落在他对象脸上,扬了扬眉,“万一季小狗再把人咬掉块肉,我还得去警察局捞你。”
“……”季煜烽勾起唇,有些好笑地“操”了一声,却没反驳。
两人到了一家麻将馆。
季煜烽从李萌萌那儿得知,李一鸣最近在市里某家公司当了保安,结果才干没多久,就因一点小冲突和公司大领导打了起来。她拖丈夫费了半天劲,又是托关系求情,又是赔医药费,才勉强让对方放弃追究,不然人家原本要让李一鸣蹲局子的。
丢了工作后,李一鸣没立刻回农村。李萌萌说他打算继续找工作,这阵子闲着没事,平时晚上常来打麻将。
进了麻将馆,屋里烟雾缭绕,混合着麻将牌的碰撞声和此起彼伏的吆喝,白色灯光下浮着一层灰扑扑的浊气。
季煜烽一眼就看见某张桌子旁翘着二郎腿、脸红脖子粗地朝对家拍牌吆喝的李一鸣。这幅德行和他在家里笑眯眯讨好长辈的模样一点儿不一样。
这人显然没意识到危险逼近,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头也不回地不耐烦喊道:“别拍老子,没看见老子正玩得尽兴吗?”
季煜烽没有半点情绪,唇线绷成直线,漆黑的眸子里寒芒闪烁,也没和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废话,直接揪住他的后颈,把人往上提。
衣服顺着那股蛮力被扯起,露出一大截腰线,李一鸣双脚离地的瞬间心脏猛地一沉,像坠入冰窟般发凉。他缓缓转过头,看见堂哥眉眼中毫无温度,冷漠到极致。
“小烽哥……你咋来这儿了?”李一鸣完全敌不过他的力气,挣扎两下没挣脱开,只得服软,战战兢兢地问,“你先放下我,有话好好说啊。”
没听他废话,季煜烽像拎着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拖到附近的小巷子里。
巷子里漆黑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李一鸣被重重甩在粗糙的墙面上,疼得“哎呦”一声闷哼。
他刚撑着墙根踉跄起身想跑,一抬头看见两个高个子男人堵在他面前,影子几乎罩住半面墙,瞬间蔫了劲般耷拉下肩膀。
李一鸣自知做了亏心事才被找上门,刚想着怎么说好话把事情圆过去,季煜烽已经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狠狠地按在墙上,冷淡的目光像锋利的刀片般刮过他的皮肤。
也难怪季煜烽从小就瞧不上他。过了这么多年,李一鸣还是这副死样儿。
此前李一鸣为了讹诈季腾飞,故意泄露季煜烽和闻修越的关系,间接导致他们分开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后来他被绑架、又差点被撕票,在感情和金钱上都遭受了重大损失,他根本懒得跟这个蠢货计较。
“你无论做出什么混账事,捅出什么篓子,你爷爷奶奶姐姐还有我妈惯着你,就算把天捅破了他们也能替你擦屁股,”季煜烽冷淡地说,“但我不是你的亲戚,你这套对我没用。你找我爸敲诈了三十万,我有权利要求你全额返还。”
“小烽哥,我没敲诈!”李一鸣仰着无辜的脸望向他,恬不知耻地扯皮,又抬眼打量了一下站在季煜烽身旁的漂亮男人,“是季叔怕我把你跟个男人搞在一起的事儿说出去,主动塞三十万让我封口的!”
话音未落,季煜烽的拳头已重重砸在他脸上。
“你随便说,老子现在不在乎了,”季煜烽一字一句地说,又冷笑道,“但你最好祈祷自己的舌头还能留到明天。”
W?a?n?g?阯?发?b?u?Y?e????????????n??????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