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背,稳稳将人抱了出来。
“……麻烦您尽快过来XXX小区……”闻彬挂断电话,见表哥正抱着银毛下车,急忙跟上:“表哥,地下停车场到单元楼有段路,还是我来抱他吧。”
闻彬看着表哥怀里小鸟依人……不,鸵鸟依人的银毛,想起自己刚刚夸下海口,心里也有点发怵。
闻修越上下打量表弟,想起他平日毛手毛脚的样子,怕人磕着碰着,便拒绝了:“不用了,你先去帮我把楼道门打开,省得一会儿不方便。”
闻彬胸脯一挺:“放心吧表哥,保证提前给你把路打通!”
两人穿行在高档小区葱郁的绿植与精致的景观之间,欧式风格的路灯散发着柔和暖光。地下停车场直通单元楼,电梯直达楼层,省去了露天步行的麻烦。
进了家门,开阔敞亮的大平层映入眼帘。穿过客厅,闻修越径直走进卧室,将季煜烽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你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就行。”闻修越对闻彬说。
“表哥,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千万别客气,随时给我打电话!”闻彬看着他揉了下胳膊,想到他抱着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男生走了这么久,着实辛苦。表哥身形清瘦,这力气却大得惊人。
闻彬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季煜烽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偶尔发出几声呓语,整个人在高热的折磨下显得十分虚弱。
闻修越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顿了下,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储备的药箱,翻找出退烧药,准备先给季煜烽喂药,缓解不适。
这个大平层是闻修越自己的房产,虽然他基本不住,但天天都有人打扫,生活用品也准备得一应俱全。
找到药后,他又烧了壶热水,倒进杯子里,端进屋子。
看着躺在床上没什么知觉的季煜烽,闻修越面临了一个不小的难题:该怎么把药给他喂下去?
只好扶起季煜烽,在他耳边轻声道,试图把他叫醒:“季小狗,醒醒,把药吃了。”
可小狗只是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脑袋一歪,又倒了下去。
无奈之下,只好改变策略。
闻修越把药片放进季煜烽嘴里,接着将水杯缓缓凑近,让温水顺着他唇边慢慢流入。
刚把杯子凑近季煜烽嘴边,对方像是察觉到了危险,骤然蹙起眉头,防备心大增,嘴里呢喃一声,突然伸手一挥,直接将杯子连同药拍飞出去。
药径直掉落在地,杯中的温水四处飞溅,溅到闻修越的白衬衫上,迅速浸湿一大片。
闻修越又气又好笑,果然只要一碰上季煜烽,自己的衣服准得遭殃。
弯腰捡起地上的药,扔进垃圾桶,他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一边擦一边吐槽:“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吃个药比登天还难。”
这时,门铃响起。
闻修越快步从卧室走到客厅打开门,一看是医生。
“闻少爷,您电话里说的那位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人在卧室,正发着高烧,您快帮忙看看。”闻修越说完,便带着医生来到了卧室。
医生提着常用的医药箱,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银毛身上。
闻修越注意到,医生的眼神忽然有些微妙。想起上次在酒店,医生见过季煜烽。此刻对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两人之间游移,似是在印证某种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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