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
可不知为何,这个想法就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他的心里,呼吸时隐隐作痛。
他回想起老板在会晤时的那句话,看似随意的那句话:“你长得很像我儿子。”
儿子……
这两个字在阳瓦的脑海中反复回荡,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一扇他从未注意过的门。
老板说这话时的神情浮现在他眼前,那双陌生的深邃眼中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遗憾,但却令人格外在意,就像心头的那根刺。
儿子……
阳瓦的心跳突然加快,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打开光屏,输入了老板的名字。
霎时跳出无数条信息,但大多是关于公司的报道,几乎没有私人生活的痕迹。阳瓦不甘心,又尝试搜索老板的家族背景,却发现资料少得可怜,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那些秘密牢牢封锁。
阳瓦转换思路,抬头看向南浔铮,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老板有家庭吗?她在这里多久了?她什么时候建立的这家公司?有没有对外说过她的家人?”
南浔铮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温和而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他走到阳瓦身旁,力道恰到好处地拍了拍阳瓦的肩膀:“先吃点水果喝点茶如何。我让人安排了早饭,等会儿就送来。这些信息我会让人打探。”
阳瓦接过茶杯,侧头便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氤氲的温气将透明杯壁染上薄雾,他喝了一口,略烫但正好抚平心中的不宁。
而清甜茶香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拉着南浔铮坐下,靠在他的肩头。
许是一晚没睡,喝下茶睡意如潮水漫上心头。
阳瓦困倦地眨眼,小声地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南浔铮感觉有只毛绒绒的可爱猫咪伏在肩头,不敢有半分的折腾,轻手轻脚将他抱起,沉稳地迈开步子走向休息室。将人放下后,智能系统感应到他的行为模式,自动调软了床铺,调暗了落地窗的遮光帘,空调也悄然启动,将室温调节到最舒适的状态。
南浔铮居高临下地看了半晌,目光落在阳瓦熟睡的脸上,那双本该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微微低垂,长睫如鸦羽般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大概几分钟,他起身离开、拿了一瓶药膏再进来,动作轻柔地像一阵柔风,连叶片都吹不起半分。
南浔铮坐到床边,修长的手指捻起衣角时带着近乎虔诚的小心。
可阳瓦腰际那片淤青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他蘸了药膏的指尖悬在伤处上方顿了顿,最终落下的力道像拂风轻揉花苞不敢有半分的粗鲁。
随着涂抹的展开,南浔铮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那家胆敢算计、甚至追逐阳瓦的公司此刻已成无人问津的废墟焦土,而仓皇逃窜的始作俑者大概还不知道,他们为求自保躲进的黑市不过是南浔铮掌中的另一个牢笼。等明天把人揪出来,正好送到逃杀直播,让那些肮脏的念头在他们自己身上一一应验。
南浔铮脑中是打打杀杀,可当指腹下的肌肤突然传来细微的颤动,他立刻收敛了所有戾气。
阳瓦只是动了动胳膊,依旧睡得香甜。
他腰肢纤细可紧实柔韧,线条流畅隐有肌肉,带着一种少年的青涩和青年的力量感,让南浔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而,他的手指却规矩得不敢越界一寸,只在伤口周围细细涂抹。
将青年腰肢与手指涂完药后,南浔铮轻轻拉下阳瓦的衣角,替他盖好被子。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阳瓦的睡颜,仿佛在为自己充电一般,充到足够才站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休息室。
房门轻轻合上,休息室内只剩下阳瓦均匀的呼吸声。
而门外,南浔铮靠在墙上,他知道,有些事情正在悄然改变、有些计划需要作出调整。
只是难免有些举棋不定,为人类生命的短暂和想法的桎梏。
他想在这游戏场中留下青年,相伴百年,他会给予青年最优渥的生活与最充沛的爱意。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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