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眼巴巴看着那块骨头,像极了一只蹲在桌旁仰头看着桌上羡慕不已的小土狗。
祁白辰左手指尖勾过来,轻揉徒弟的小脑袋,另一手换了筷子夹了块拍黄瓜到小盘子里。
祁白辰眼眸微黯,他的阿絮是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怎么连骨头都不放过?
骨头怎么能吃呢,从前的阿絮都是拿骨头逗沈木瓜那条狗的。
那时候沈木瓜还是只刚开灵智的狗,还远没有现在这么讨嫌。
因为是阿絮的狗,他才帮忙养着,不然早就丢出去,省的相看两相厌。
祁白辰忽然想起从前这条狗就是喜欢沈絮多一点,讨厌他多一点。
捡到沈木瓜是在一个雨天,小狗的毛湿透了,脏兮兮卧在小巷排水口边。
沈絮先看到的它,勾了勾唇道:“师尊,我要是松开你去抱它,你会不会吃醋啊?”
那时候的他没说话,但大抵是不怎么高兴的。
这条狗那么脏,把他的阿絮也弄得脏兮兮的。
他在雨幕中撑着伞,伞向弯腰抱狗的徒弟倾斜,说不好眸底是什么情绪。
他只是在心里想,要好好洗一洗。
要把他的阿絮,好好,洗一洗。
沈絮抱回了一条狗,抱回去的时候,没人知道它的品种,于是都叫它土狗。
沈絮耸耸肩,笑,“土狗怎么了,我们木瓜未来可是要做狗王的。”
沈絮总把未来挂在嘴边,总是神神叨叨说一些不可预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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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主人给你改命,日后你一定要向善。”
“程师弟,这江南之地啊现在虽然穷,但未尝不是你发迹之地……”
“宗主,做人切不可太古板了……”
沈絮好像知道所有人的命运一样,但奇怪的是,沈絮从来不说他的命,从不提他的未来。
沈絮只是慵懒地伸一伸腰,像一只小懒猫,打了个哈欠道:“命?我不信那玩意儿。”
怎么会不信呢,分明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他人规避命运。
可偏偏沈絮就是要对他说不信。
沈絮说不信,看着他的眼睛却常怀悲伤。
他的未来一定很不好罢,不然怎么会把他的阿絮弄得这样伤感。
沈絮不说他不好,只说不信。
他一回眸,便看见他的阿絮趴在床沿,衣衫早就悉数褪去。
“师尊,我想再要一要你。”
似某个长夜里的一声叹息,把无尽悲哀都化作包容。
包容他的占有,包容他的侵入。
沈絮不动,乖乖地趴在那承受着,然后慢慢开始回应。
“我爱你”,沈絮抿着唇落泪,“直到你死了,我才开始爱你。”
他……死了吗?
不,应该是未来的某一天,他死了。
他停了动作,用手给徒弟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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