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安在外地出差,等杨丽茹赶回来,周尤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杨丽茹赶到医院的第一时间不是安慰周尤,而是骂她不该碰水壶。
晚上周尤躺在病床上疼得眼泪吧嗒吧嗒流,杨丽茹却当没看见,埋着头改学生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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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以后,周尤遇到什么难关都是自己一个人扛,从来不告诉父母。
隔壁床的病人还没来,周尤将打包袋放在床头柜上,站在病床前慢慢打开袋子,取出里面的骨头汤和粥。
见不方便用餐,周尤又跑出去找护士要了块可移动餐桌板。
杨丽茹对此视若无睹,不给周尤一点反应。她拿着红笔,不停地修改手里的卷子,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周尤,那样子似乎是真把周尤当成了空气。
病房内蔓延着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周尤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照顾杨女士用餐。
她将餐桌板放在床上,又将程礼准备的粥、汤放在餐桌板,怕不方便,周尤还提前揭开了盖子。
见杨女士迟迟没动,周尤出声询问:“你要不要吃点了再批改作业?”
将她视为空气的杨丽茹终于扭头看了周尤一眼,只不过这一眼充满了埋怨,仿佛周尤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周尤被杨女士的眼神吓住,无声地咬了咬嘴唇。
杨丽茹无视周尤眼底的难过,冷漠道:“拿走,我不需要。”
周尤吸了口气,好脾气地劝:“这粥味道真的不错,你尝尝?”
“爸爸回去拿东西还有一段时间,你先吃点垫垫肚子。要是不喜欢,我再去给你买别的。”
杨丽茹丝毫不听周尤的话,反而变本加厉道:“我说了不要,你耳朵聋了吗?”
“你不是要搬出去吗?不是不满意我给你介绍的对象?你这么能干,还来这儿干什么?”
“我之前说什么你都不听,我现在不说你了,你还不乐意了?”
“你姓周不姓杨,你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眼睛?我看见你就烦。”
“你知不知道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倒好拍拍屁股就拒绝了人,我为你得罪了多少人?”
“你王阿姨的姑娘跟你一样大,人家女儿都两岁了,你看看你?快三十的人了一事无成不说,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还连累你爸跟我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不是想自己做主
自己的人生大事儿?那以后别来我面前晃了!我给你自由还不行?”
“我没你这么废物的女儿!我杨丽茹骄傲一辈子,怎么生了个你这么窝囊的女儿!”
女人每说一个字,周尤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加上嗓门大,门口聚拢了不少听八卦的人。
周尤听着外面小声蛐蛐的声音,难受得喘不过气。
她看着不愿搭理她的母亲,用力掐了掐手心,尽可能保持理智道:“……你要是不愿意见我,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对不起,让你和爸爸失望了。对不起,我是个废物。”
说完,周尤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跑出病房。
围在病房看热闹的人见周尤出来也一溜烟地散开,周尤装没看见那些异样的目光,低着头马不停蹄地往电梯间走。
电梯间站了好几个人,电梯一直停留在十五楼不动,周尤不想别人看出什么,扭头走向黑漆漆的楼梯间,准备走楼梯下去。
楼梯间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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