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笑笑,没有再说话。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一股熟悉感突然击中灵晔,他神色一变,赶紧酝起灵力抵御即将到来的痛楚。
南山愣住了,直到他咳出一口血,才赶紧上前帮忙。
可还是晚了,剧痛几乎要撕碎他,他痛苦地抱着头,单膝跪在了地上,任由南山如何唤他,他都没有反应。
南山第一次看到他发病的样子,一时间急得都快疯了,正一筹莫展之际,止参从天而降,直接打晕了灵晔。
“你怎么又出现在他面前?”止参语气不快,“不是跟你说了,他不能跟你过多接触吗?”
“我还想问你,”南山冷下脸,“为什么不看好他,还让他出现在孙家村附近。”
止参气势一矮,嗫嚅半晌后将灵晔扛了起来:“他头痛的样子你也瞧见了,就当是我求你了,即便他以后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要再搭理他。”
“我……”
止参却不想再听她说什么,扛着灵晔直接离开了。
南山怔愣地站在原地,脑子里全是灵晔刚才痛不欲生的样子。
夜深人静,村子里静悄悄的,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半晌,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南山回头,便看到了噙着笑的阿尘。
“我看你一直没回去,就来接你了。”他说。
南山点了点头。
阿尘走上前,牵着她的手回了家。
成婚是件很累的事,两人回到婚房后没有再说话,吹熄了灯烛便睡觉了。
南山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时,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以及房间里红彤彤的各式物件,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竟然已经成婚了。
她发呆的功夫,阿尘已经从外面进来了,和她对上视线的瞬间,脸颊突然泛红:“你、你醒了啊。”
南山眨了眨眼,也有些生疏:“……早啊。”
“快起来吧,吃点东西。”阿尘尴尬道。
南山点了点头,又一次和他对视,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尘看到她笑,也忍不住笑,笑完还不忘给她倒洗脸水,帮她拿衣服鞋子,搞得南山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用帮我做这些,我自己可以的。”她一再强调。
阿尘也很是倔强:“那不行,你如今是我的妻子,我应该照顾得更尽心才是。”
“这么说来,你之前是不够尽心了?”南山故意问。
阿尘被她问得有点慌,下意识反驳:“不、不是的,只是我怕你觉得我是轻浮之人,所以才……”
话没说完,南山已经捂住他的嘴:“嘘,我懂。”
阿尘怔愣地看着她,直到她去洗漱了,也还能感受到她残留在自己唇上的温度。
南山洗漱完,又吃了饭,然后和阿尘一起上山砍竹子。
日子和没有成婚之前没什么不同,甚至一整日的相处里,南山时常会忘了他们已经成婚的事,直到晚上再次回到同一个房间,她才意识到真的与从前不同了。
“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阿尘僵硬道。
南山扫了一眼他仔细藏、却又没藏好的一缕白发,沉默地点了点头。
阿尘等她到床上躺好才吹熄灯烛,摸索着去了床上。
这张床是刘金花当初特意给阿尘买的,因为没养过儿子,不知道该买多大的,又想着阿尘虽瘦,个子却很高,为免不够睡的,特意买了最大最长的一张床,没想到如今做他们的婚床正正好。
阿尘的床真的很大,两个人躺也有富余,他只躺了一个边边,和南山之间隔出了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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