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她轻呼一口气:“转过去,我帮你疗伤。”
大蛇常年生活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读不懂那些没说出口的潜台词,只知道南山不肯给他一个承诺。
他眼神暗了暗,却什么都没说。
一人一蛇依然生活在画牢山里,但还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南山不再缠着非途乱跑,时常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有时候跟非途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但好在,每次非途难受,她就会迅速回过神来帮他疗伤。
非途这次的伤势重到超过她的想象,一连十余日为他疗伤,他五脏六腑上的损伤仍然没有太大好转,偶尔说着话都能咳出一口血来。
南山心下焦虑,非途却还算淡定,只是每次难受完,都要靠在她怀里缓一缓。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两个人都没有再提修复灵骨的事,似乎都将这件事给忘了。
可南山的身体却不会忘。
这段时间她时常感觉心口闷闷的,偶尔夜里也会因为呼吸停滞而惊醒,但那根伪灵骨一直被灵力捆着,并没有再度开裂的痕迹。
这不是一个好的讯号,说明如今已经连非途的灵力都无法为她延续性命了。
如果是以前,南山一定会立刻告知非途,让他抓紧时间找救自己的办法,然而阎岳死后,她怕非途所谓的其他办法也是这样的命换命,所以半点都不敢透露自己的情况。
又一个夜晚,南山因为心口闷痛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汗湿透。
非途在旁边睡得正熟,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南山默默从床上起来,独自来到湖边坐下。
不知不觉间,已经又是一个秋天,天气变得没有那么炎热,从湖上吹来的风也是凉凉的。
南山静坐许久,直到汗干才用清洁咒弄干净自己,再悄无声息地回到床上。
她很快就睡着了,彻底失去意识的刹那,非途缓缓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
翌日一早,非途提出要出去一趟。
“去哪?”南山面露不解。
非途:“去办点事。”
“什么事?”南山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含糊,“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非途还是拒绝。
南山闻言心中更是疑惑,盯着他苍白的脸看了半晌,忍不住问:“你的伤还没好透,要不等过段时间再去吧。”
听到她关心自己,非途的唇角翘了起来:“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了。”
见他坚持,南山只好答应,但在他离去的瞬间,便隐藏踪迹跟了上去。
这段时间她已经对画牢山十分熟悉,自认闭着眼睛都能记起哪块石头在哪个地方,可真当跟在非途身后时,仍然很快被他甩开。
眼看着非途已经没了踪迹,南山嘀咕:“不会是背后长眼睛发现我跟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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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么可能呢,非途是蛇,又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且很久之前她也试过,自己真正隐匿行踪的时候,非途是看不到她的。
人已经跟丢了,南山却没打算回湖边,而是去了附近的城镇,找了一个三界包打听询问灵晔的消息。
“那位冥界少主?哦不,现在他已经是冥界之主了,那位可比他爹要狠,短短两个月便将所有反对他继位的人都杀了,如今在冥界可是民心所向无人能敌。”
南山想问他的伤好了没有,但面对陌生修者还是留了个心眼:“他在这场纷争里可有受伤?”
“那就不知道了,但应该是没有的,这几日沧澜宫的鬼兵都比以往少了许多,若真是受伤了,怎么可能减少兵士。”
南山点了点头,付过报酬便走了。
她刚离开,非途就进来了。
“南山问了你什么?”他直接问。
包打听面露不解:“谁是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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