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山崖下的骸骨几乎要堆成另一座山,我不过是拿了她一些银钱和内丹,已经是便宜她了。”
“你假死的骸骨,也是从山崖下找的?”南山好奇。
溪渊:“嗯。”
“当时你多大岁数啊?竟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南山惊讶。
溪渊被她夸得生出些倨傲:“两百多岁,按照你们凡人的年岁折算,差不多十六吧。”
“十六岁的少年也掳,这个雪秋老祖的确丧心病狂!”南山感慨一声,“方才你也猜到她会打你面纱的主意了吧,那张丑脸是早就准备好的?”
“不然呢?她生性多疑,只能这般骗过。”
该解释的都解释完了,溪渊掏出万生鼎,在上面又下了几道禁制,确保一点灵气也不会泄露后,抬眸看向南山。
“那女人没这么好骗,估计很快就会回过味来,我们得趁早离开。”
“现在?”南山皱眉,“昆仑的护山大阵还没开,我们怎么走?总不能直接破开人家的阵法吧?”
溪渊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
南山:“?”
一刻钟后,溪渊抱着南山,急匆匆出现在昆仑山口。
“何人?!”守门弟子硬声问。
溪渊连忙上前,慌张开口:“在下无妄侯,这位小哥,烦请开个山门。”
“侯爷?”守门弟子一脸疑惑,“赏花宴还未结束,您怎么出来了?”
“内子……内子要不好了!”溪渊悲恸道。
守门弟子愣了愣,下一瞬看到南山衣裙染血,顿时惊骇:“这这这是怎么了?”
“孩子……孩子要保不住了!”溪渊继续悲痛,“小哥,赶紧开门吧,我现在需要立刻将她带到山下找稳婆。”
“可可是还不到开门时间,弟子也不能做主,”守门弟子皱眉,“不如去找远宁长老帮帮忙呢?他擅长黄岐之术,想来可以为夫人医治。”
“不行,夫人是凡人,又是有孕之身,承受不了太多修为。”
“可是……”
“唔……”南山突然痛哼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风儿!你怎么样了?”溪渊忙问。
南山捂着肚子,有气无力:“侯爷,风儿只怕……只怕是要不好了,今生无缘再服侍侯爷,只盼来生还能、还能……”
她头一歪,没声音了。
“风儿!”溪渊哀嚎一声,红着眼眶看向守门弟子,“你一定要见死不救吗?!”
“我我我这就开门。”
守门弟子连忙开启阵法。
溪渊默默松了口气,待阵法一开,抱着南山要走时,顺手将守门弟子劈晕了,又在他咽喉上划出一道伤口。
“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南山不悦。
溪渊:“唯有这样,他才能免受责罚。”
南山顿了顿,抬眸看向溪渊的脸。
溪渊若有所觉,突然垂眸与她对视:“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偶尔觉得你还挺像个人的。”南山别开脸。
溪渊轻笑一声,抱着她跳上船,直直朝着山下去了。
再次从船上下来,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还挺顺利。”南山感慨。
溪渊打个响指,将她身上的‘血’尽数清理了:“主要是多亏南山姑娘配合。”
“说起这个,你这主意却是够损的。”南山白了他一眼。
溪渊忍不住笑了,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将她拽进怀里,一个闪身从刚才的位置上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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