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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渊慵懒地靠在石头上,看着灵晔一副要跟怨气拼命的样子,不由得啧了一声:“孙南山这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
竟然值得堂堂冥界少主,命都不要了也要救她,而且这都一年多了,也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溪渊好整以暇地看着灵晔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杀入岛屿,直到他的灵力有暴动的趋势,才甩出长鞭将他从怨气之中拉出来。
“又失败了。”溪渊悠悠道。
灵晔脸色愈发难看:“这里的怨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生生不息无穷无尽,东夷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怎么知道。”溪渊摊手。
灵晔本来也是自言自语,被他这么一打岔,才真正注意到他。
“你怎么还在这儿?”他语气不好地问。
溪渊很想翻个白眼,但想到自己的美貌实在不适合做这些,到底还是忍住了,微笑着提醒他:“六个月之期已过,我来找你拿解药。”
灵晔握拳又伸开,掌心出现一枚黑色的丹药,直接朝溪渊扔了过去。
溪渊抬手接住,吞下之后与他商量:“六个月拿一次解药,实在是太麻烦了,要不你再给我几颗,也省得我总来烦你。”
灵晔面无表情:“做好你该做的事,六个月后再拿新的解药。”
商议失败,溪渊轻嗤:“你跟孙南山,天生一对。”
一个发了心誓都敢在缠梦解药里下毒,一个更过分,仗着有孙南山所下之毒的解药逼着他做事,他真是快被这两个人给玩死了。
面对他的嘲讽,灵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向被怨气覆盖的岛屿。
岛屿之内,血日当空,天气晴朗。
南山上蹿下跳,试图引起对岸模糊影子的注意,可不论她怎么努力,对方都像个木桩子一般,她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
“……难道是幻觉?”南山小声低喃。
好不容易追上她的守心把船桨一扔,直接跳到了她的船上:“什么幻觉?”
南山猛地回神,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守心一脸郁闷,两只小手上都磨出了血泡,“怎么突然发疯一样从家里跑出来,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南山冷哼一声:“行了,别装了,我不会再上当的。”
“装什么?”守心一脸莫名,“你不会撞邪了吧?”
南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哈!撞邪?你不就是那个邪吗?”
“什么跟什么啊。”守心更糊涂了。
南山懒得跟他废话,拿起船桨继续往对岸划,守心刚要阻止,就听到她幽幽开口:“不想被我扔下去的话,最好老实点。”
守心一顿,把铃铛揣回怀里乖乖坐好。
南山板着脸继续往前划,饿了就从包裹里扯个鸡腿吃,渴了就小小地抿一口淡水,撑着一口气努力地划船,终于在血日上的黑斑又扩大些时,抵达了那堵看不见的墙。
……明明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划了,为什么还会碰到墙?南山有气无力地坐在船上,眼巴巴看向对岸。
从第一次看到熟悉的身影,到现在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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