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不屑:“仙君谕旨,谁敢不听?”
南山心想,那你们真是挺虔诚的。
穿过门洞,是一条窄窄的长廊,可以听到愈发鼎沸的人声,却仍然见不到一个人,守心带着南山轻车熟路地穿过长廊,上了几节台阶,又打开一道像后门的东西,浓郁的香火气瞬间涌来,守心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连忙后退几步。
南山被香火气熏得差点栽个跟头,一回头发现守心站在台阶上,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了。
“这里就是神殿后门,你进去之后掀开那道布帘,就可以看到前殿了。”守心捂着鼻子囔囔。
南山:“真不跟我一起去?”
守心果断摇头。
南山只好自己过去。
布帘很薄,薄到根本挡不住人声,南山一步步靠近时,仿佛能听到一万个人在耳边念叨,他们一个比一个虔诚,言谈间充满着对仙君的崇拜与尊敬,她听得却有些头晕,再次出现缺氧的症状。
好不容易走到了布帘前,她轻呼一口气,小心地掀开一个角,下一瞬便被前殿的大小震撼到了。
其实后院也算大了,虽然不能跟沧澜宫比,但也是有几间大瓦房和一亩地大小的庭院的,可跟前殿一比,就有点太过寒酸了。
南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神殿,一眼望去简直要看不到头,可饶是这么大的神殿,仍然是挤挤攘攘的,每一寸地面上都跪满了人,遥远的台阶后面,还有正在排队的人等着源源不断涌入。
神像在她这个方向,殿内虔诚的人们也都朝着她的方向跪着,可即便她就在他们眼前,他们也好像看不到她一般,只管双手合十对着神像拜了又拜。南山呆站半天,总算想起往前挪一步,伸着脑袋看这尊足有三丈高的神像。
神像双眸低垂,悲天悯人,却与霁月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华丽的金身一眼看去煞有气势,可再仔细看,又觉得那金身好似活的,正要紧紧箍进神像躯壳。
南山莫名觉得有点恶心。
“……看完没有?”守心还捂着鼻子站在台阶上,“我真是要被熏死了。”
南山回神,赶紧跑回去,几乎是她出来的瞬间,守心便已经忍无可忍地将门关上了,顺便也将熏人的香火气关回了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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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皆松了口气。
“你们这儿的香烛是用什么做的,也太熏人了。”回去的路上,南山忍不住问。
守心有点打不起精神:“和你们凡间常用的那些差不多,只是我们这儿的香客太多,味道才浓成这样。”
“刚才你说东夷子民对霁月仙君有多虔诚时我还不信,这回可算是信了。”南山感慨一句,正要再说什么,脖颈上突然传来灼热的疼痛,她闷哼一声,下意识捂住痛处。
守心警惕:“又耍花样是吧,我是不会上当的。”
“疼……”南山呼吸发颤,捂着脖子虚弱地跌在地上。
“……都说霁月仙君不限制你自由了,你要是想溜出去就直说,没必要装模作样。”守心一边怀疑,一边又忍不住去扶她。
南山疼得出了一身冷汗,捂着脖子的手指缝隙里,也隐约渗出银光。守心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终于意识到不对,下一瞬南山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婚床上,守心正手脚并用,夸张地给一身蓝衣的霁月演示刚才发生的事,南山看向窗外,光线果然没有任何变化,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动静引来那边二人的目光,好奇的神情有三分相似。
“你醒了啊。”守心往床边一趴。
南山坐好,抬手摸了摸脖颈,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好像之前的灼烧之痛只是错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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