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岳回来之前不打算现身了。可南山的心情却没有轻松多少,好几次做梦都梦见他噙着笑与自己对视的画面,漂亮的脸蛋愣是生出几分诡谲。
她近日一直闷闷不乐,还不敢在人前表露半分,只因她发现自己一旦有点表露的意思,胳膊上就会浮现浅浅的黑线,而且她每动一下心思,黑线就会出现一次,虽然很快就消失,但也够吓人的。好在这毒似乎也只作用于保密,至少她在思考怎么摆脱溪渊时,黑线没有出现过。
怕自己还没等想出办法,就因为体内的毒死掉了,她这几天只能闭门不出,连散步都不去了。
又是一日,夜幕降临,那个男人依然没有出现。
南山抱着又活了一天的乐观心态轻轻呼了口气,正准备脱衣服睡觉,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她紧张开口。
门外静了一瞬,响起灵晔的声音:“我。”
南山顿了顿,赶紧去开门,一袭白衣胜雪的灵晔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
她最近一直躲着不见人,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看见他了,此刻看到后竟然觉得心里有些轻松,连语气都轻快了些:“你怎么来了?”
灵晔听出她言语间的惊喜,略微一顿后与她对视:“你在等我?”
啥?她啥时候等他了?南山眼睫飞快地颤了两下,半天才啊了一声:“是、是啊。”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灵晔薄唇轻抿,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是我疏忽了。”
他本想着她闭门不出,是因为恐惧冥界的‘鬼’,便想着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慢慢接受,却不曾想她担惊受怕的这段时间,一直是盼着和他见面的。
他果然,还是做的不够。
南山本来还在走神,一抬头发现灵晔眉头紧蹙,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一时间面露不解:“你怎么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灵晔邀请道。
南山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一想到自己有事求他,又连忙点头:“行,我收拾一下。”
说罢,便直接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了。
再出来已是一刻钟后,她穿好了衣裳,麻花辫也梳好了。自从来了冥界之后,洗漱就全用一捏就碎的清洁珠代替,头发许
久没有抹过油了,如今毛毛躁躁的,梳好后也是蓬松,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粗糙感。
灵晔却没有过多关注她的头发,反而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衣裳上。
“为何不穿我送的那些?”他突然问。
南山嘴角抽了抽,心想谁要穿那些破烂儿,可一想到有事求他,还是决定委婉点:“我还是喜欢穿阿娘缝的衣裳。”
灵晔闻言没有再多说,只是默默记下有空要再去凡间一趟。
见他没再问,南山默默松了口气,一蹦一跳地跟着他上了飞行法器。
第二次乘坐飞行法器,南山依然觉得新奇,灵晔见她左右张望,索性宽袖一挥,将飞行法器化作一艘船,让她可以尽情地看。
南山果然很喜欢,惊呼一声后便趴到了船边上,低着头往下方看。
夜幕低垂,鬼市已经开张,隔着浓浓的雾气勉强看到一粒粒的灯笼红光,南山靠在船舷上,随手拨弄上面挂着的穗穗,斟酌许久后突然回头。
灵晔就站在她身后,正认真地盯着她看,两人四目相对,他下意识别开视线,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又默默把视线转了回来。
“灵晔……”南山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刚叫了他的名字,船身突然摇晃下坠,她连忙扶紧船舷,等彻底稳住时,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一条河上。
一条很宽很长、似乎永远看不见尽头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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