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园子呢?谁来打理?咱们靠什么生活?”乔满华不是没想过这个事,搬到城里和家人更近,互相有个照应,但靠什么吃饭?
“城里大户人家也需要人管理园子,我跟您学了那么多年,总能找到事情干,难不成还会被饿死?”乔家盛对自己很有信心。
乔满华却是笑了,“你年轻,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吧?等你下次进城去看看,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
他叹了口气,步子又快了一些,“家盛啊,过日子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当年我跟你外祖父学手艺,后来娶了你娘,我也想着自己出师了,可以去闯一闯,说不定能给家里人更好的生活。你知道后来吗?”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独自进城找活,一开始处处碰壁,人家都是师傅带徒弟,一个介绍一个地干活。但我不信命,非要坚持,后来是找到一个活计,给人园子里做修剪。干了一个月,东家很是满意,我却没得到银钱,跑去找管事的,结果是领头的人拿了我的钱,说我只是他学徒。”
说起往事,乔满华都觉得自己年轻气盛,“我不服气地找过去,我和他非亲非故,更没拜他为师,他凭什么拿我的钱?”
“您没和东家说嘛?”乔家盛听得气愤。
“怎么可能没说?”
乔满华道,“但东家不管这种事,只要园子修剪好,至于谁做的,谁拿钱,他没那个功夫管。我又去找管事的,管事说一直是这个规矩,新来的要交三个月孝敬钱,还让我和领头的园丁道歉。你想想,那会我才二十出头,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我找领头的打了一架,但他们人多,最后是我被丢出大门,鼻青脸肿地回家去。”
乔家盛握紧拳头,“他们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那您就这么算了?没有去报官?”
听儿子稚嫩的发问,乔满华想到了哥哥们的话,他和赫氏这样看着家盛,家盛以后真的能撑起一个家,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爹,您看着我做什么?”乔家盛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乔满华继续往家走,“这种小事,官府根本不会管,还可能先打你几板子。但我被打成这样,你大伯他们咽不下这口气,一群人去找了对方,但他们说就是这个规矩,谁来都一样。闹了半天,东家报了官,只能作罢。”
他顿了顿,笑出声,“不过那会我们都年轻,蹲了对方几日,把他套麻袋狠狠打一顿,把我的钱给抢了回来。”
年轻时的事,说起来只想笑,乔满华笑完叹气,“后来你外祖父带着你娘来接我,看着你娘大着肚子,我知道我是个男人,有我要承担的责任。我跟着你外祖父打理园子,如今十几年过去,咱家的日子已经稳定。”
至于搬家,从新找生计,他没了年轻时的斗志。
不过看着儿子脸上的困惑,乔满华心思动摇了,“走吧,你娘肯定记挂我们,咱们快一点。”
乔满华父子到家时,乔满仓他们刚进城。
“满玉,不是说上我家吃饭,怎么又不去?”乔满仓皱起眉头。
乔满玉小声说了句,“我大舅子的孩子在我家,我得回家去。咱们改日再聚,反正我们都在临安城,有什么事让家旺家兴来找我。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去帮你忙。”
他大舅子没缓过来,上
个月底走了,家里孤儿寡母,周氏记着哥哥的情分,帮忙拉扯娘家外甥。
听弟弟提起这个,乔满仓才想到这个事,“我说弟妹今天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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