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提了多少东西,走的时候手上还是满的,就这么到了二叔家。
乔满玉家也是三间屋子,不过院子要大一点,柿子树已经光秃秃的,只有顶端挂着三两个采摘不到的柿子。
兄妹俩看到柿子树,便知道是二叔家,只是还没到门口,听到院子里传来家喜的哭声。
“我不去,我就是不去!”乔家喜嗓子哑了,哭喊着不去师傅家送年礼,“明年我也不去他家了,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不去。”
“你要不去,我今天打断你的腿!为了给你找个师傅,你知道我费了多少人情吗?”乔满玉手里拿着扫帚,对着柿子树后的小儿子,正好这时乔绵绵兄妹进来,他才放下扫帚,“是绵绵和家旺啊,你们快进屋坐,让你们二婶倒甜茶给你们喝,等我教训完家喜就来。”
听到这话,乔家喜飞快地跑到乔家旺和乔绵绵身后,“堂哥堂姐,快救救我,我爹非要我去给李师傅送年礼。”
他胳膊上红了两道,都是刚刚被打的。
周氏巴巴地站到厨房门口,大气不敢喘,家中为了送小儿子去学账房本事,给李家送钱又送礼,这才不到一年,小儿子便不愿意去了。想来沉默少话的小儿子,今日不知怎么了,非要和家里犟。
她想护着儿子,又不敢,家中一直都是她男人说话做主。
“你给老子滚过来,你说不去就不去,天底下哪有当学徒不被打两下的,我十几岁那会,我师傅还拿鞭子抽我,我都咬牙坚持了!”乔满玉很少动手,今日实在是气。
在他看来,他们家的孩子没资格娇气,家
喜去读了两年书后,有些看不上他们寻常的活计。当初是为了让儿子能找个好活计,现在看来,儿子眼界涨了,心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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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喜躲在乔家旺身后,哭得一抽一抽的,但他就是不说怎么了。
乔家旺被弄得不敢动,尴尬地站在原地。
乔绵绵则是回头看去,她觉得这个年纪的男生,是在叛逆期了。不过再怎么,还是得让乔家喜先说个原因。
“二叔,您先消消气,我娘让我们送年礼来,还有这二十两银子,是我家先还你的。”乔绵绵道,“您先把银子放好,我们和家喜弟弟聊聊呗?”
“干嘛着急还钱,我又没去要。”乔满玉皱着眉,但还是收下钱。他实在拿小儿子没办法,先进屋去,让侄女他们先和儿子聊聊。
看着二叔进了屋子,乔绵绵再去看堂弟,“家喜,你爹为了你拜师,肯定费了不少心力。你说不去,总要给他一个理由。还是说,你吃不了苦,且看不上账房先生的活计?”
“才不是呢,我能吃苦!”
乔家喜擦了眼泪,小嘴抿得紧紧的。
“那你和我们说说,干嘛不肯去了?”乔绵绵问,“是李师傅打你?还是李家有人欺负你?”
见乔家喜哗哗掉泪珠,却不肯说话,乔绵绵懂二叔为什么会那么暴躁了。她没带过小孩,但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经不起激,“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受不了苦,回头三叔他们也到了,问起家喜你怎么被揍了,大家都会这么认为。到时候全家,包括疼你的祖父祖母也会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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