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意识清醒的时刻,又感觉到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腿夹住的实感。腿肉缓缓挤压摸索,夹着半边被?褥。
将信将疑放松,注视感和指腹又阴阴覆上来,这同蛛丝似有若无爬过?手背无异,但更可怖撩人。
烧得人心慌,不如要他压到底或是滚得远远的,而不是这般令她睡得湿答答难捱,被?缠得大半夜都不安稳,在人掌心艰涩喘气,眼睫沁出泪来。
纪清梨挣扎整夜,就差呜咽低头别再折腾,可这种反应使得对方变本加厉似的,视线更重更露骨,完全朝她围来。
翌日清晨醒来,纪清梨撑头坐起,摸摸额头又看向自己两条毫无痕迹的腿抿唇。
春兰来服侍她起来,见状奇怪:“小?姐是昨夜没睡好?”
门窗从来都是关好,侍卫在前还有墨符守着,不会有人能闯进。
腿上又什么痕迹都没有,不像是被?人碰过?的,那起伏难言的感觉,难道是她自己?
沈怀序那个病还会传染不成。
纪清梨难言侧过?头,想一定是她最近累坏了,才会梦到那种东西。
她板着脸想了会,来不及更衣,赤脚去将剩下的糖丸吃了两颗,又同春兰叮嘱夜里一定将门窗都锁好,心头这才安稳几分?。
昨夜应当只是意外,她不会再做这种梦的,绝不。
*
朝中?近日为状旧案争论不休。
皇帝初登基时出过?件大事。从前以忠孝闻名的燕家被?搜出私养兵马、结党营私有意造反的证据。
燕家大将军近乎是亲手把皇帝送上皇位,若说他想反,难免令人怀疑他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但搜查出的证据是板上钉钉,更遑论有许多还未得陛下青睐,急于抓住机会出头的朝臣,揣摩圣意谏言不断。
此事没过?多久敲定结案,燕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可以算是没有活口,旧案更沉寂已?久无人提及。
沈怀序身死后,彻查贼匪的人不知从哪同燕家人扯上关系,传出沈怀序查二皇子刺客时就隐约触及这门旧案,恐被?人记挂于心才被?灭口的流言
。
有同僚私下嘀咕:“原先我还听闲言讲沈大人经手的人,同昔年弹劾燕家朝臣名单一模一样?,是他同燕家有何关系。现下看来完全不是,甚至可以说沈大人也是被?盯上了?”
“这么说就奇怪了,燕家理应死绝,现在这般动向简直像还有旧人活着,背地筹谋这些。”
“嘘,这种话?你也乱说,当心被?有心人听见……”
裴誉面不改色从两人背后经过?,他沈怀序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货色不成,早亡的燕家特?意陷害他这种话?,裴誉半个字不信。
同样?,燕家旧人的传言,他也不信,却可以拿来用用。
裴誉找上谢无行,就在曾撞见他和纪清梨的那个酒楼。
他不担心谢无行不来。
谢无行照旧一身绯袍,姗姗来迟扫室内一眼,看那柜子挪都不曾挪动一步,似笑非笑:“怎么又是这个厢房,裴世子记性是好。”
“还以为自上次被?沈大人提剑交流后,裴世子会有所烦恼,没想到心思还绕回从前了,前几日在柜子里难道没躲够?”
约在这怎么了,他就是记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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