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他屈指喊住纪清梨,要她?睁眼看清他是谁。
“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先把那几个碍眼东西?都捅死了?,再来这儿,这样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但谁知道他们死不死,会不会让你跟着伤心,和?我争你的眼泪?”
纪清梨猛然睁眼,但很快眼瞳发颤,要说的话要命得卡住。
没给沈怀序的眼泪由他亲手颤出,他低头摁住纪清梨发抖的腰,细致将眼睫一点细小水珠都含去。
脑中嗡嗡混乱,花了?好长时间纪清梨才找回神志。
事到如今所有的怀疑都落地,有那几句话,纪清梨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手脚软得厉害,眼皮也被含得湿答答睁不开。
许三此刻颇有耐心,尽管他显得狼狈,还
是忍,还是瘾念堆积,唇齿与手掌间的湿润都令人痴迷。
这是靠闻靠握紧她?衣裙寻不到的兴奋。
手掌停顿几息,他抚平纪清梨衣摆,留她?喘口气?。
五指湿意?把孝服洇湿出个掌痕,他定定看了?眼,笑了?笑:“今夜怕是不能穿着这个守夜了?,被人看见可怎么好?”
他低下头去,要像那日洗衣裙时被滴湿鼻梁一般俯身,纪清梨终于蓄力,一巴掌甩上去。
“沈怀序,你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她?已经从?他的话里?听出沈怀序的语气?,也听出在沈家发生?的一切他分明都知情。
甚至那种被阴魂不散注视的感觉,应该也都来源于他。
那沈怀序是疯了?吗,白日在沈家背后看不见的角落里?盯着她?,还有精力扮演什?么滚下山的斯文书生?,在这里?给她?洗衣服收拾屋子。
为筹谋计划要死就死了?,这样一人分饰“两角”耍人,很有意?思吗?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那布条被打得快松开。
很显然,如果刚才任由他钻进?去,届时打湿便?不止是鼻梁,那块蒙眼睛的布也要同裙摆上的湿痕一样。
纪清梨脊背蓦地飞过阵酥麻,更?骂他:
“许三?你叫许三吗?”
“这一身伤你不回沈家看,宁愿摆出个不吉利的棺材让别?人烧纸哭丧,你装什?么!”
那布条终究是掉下来,许三,不,该说是沈怀序的那双眼慢慢睁开。
狭长浓黑,锋利操纵人心的一双眼,尽管顶着半边指痕,只要他望来,没有人会忘记这是沈怀序。
眉间火缭出的疤痕没消,使得他看起来更?添几分邪性。
他端详纪清梨神色片刻,看她?潮红的脸,发肿湿热的唇珠,还要不自?觉夹紧的腿。
片刻后笑笑:“要干什?么?我方才不是正在做么,和?你偷情。”
“小梨很生?气??”
“气?我死了?,还是气?我没死。”
两腿将她?颠了?下,纪清梨闷哼声撑住自?己,咬牙:“我在跟你说正事,沈怀序你脑子清醒点。”
“我很清醒,我不是同你解释过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