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搁在盘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掏出绢帕揩揩嘴角,陈锦然一笑说:“何总,我跟您母亲不熟,承蒙她厚爱,给我资源,您转告她一声,片子我接,但是,我有几点关于宣发方面的要求。”
“你说。”何斯年也搁下了勺子。
“第一,拍摄时,不能有湿身,露点一类的镜头,第二,宣发时,不得雇佣宣传公司,用花瓶,性感女神,以及资源咖一类的词来抹黑我,只要您母亲能做到这两点,戏,我接。”陈锦然笑着说。
随着她说,何斯年渐渐勾起唇角,他居然在笑。
待她说完,他紧接着追问:“网络上消息铺天盖地,你怎么判断诸如花瓶、性感女神,资源咖一类的词,会出自我母亲之口?”
陈锦然立刻反怼:“消息是铺天盖地,但国内知名的宣发公司就那几家,而且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要没人给钱,谁愿意在意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十八线?”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何斯年在一起,陈锦然总有一种,自己在报复狗皇帝的快感,不等对方回答,她又说:“何总,只要有人抹黑我,就肯定是您母亲干的。大制作是真的,但她所谓的签约不过是幌子吧,到时候我进了组,咸猪手和揩油,狗仔的偷拍会成套上吧,要是我真的想要钱,忍气吞声坚持下来,她能握我一手的黑料,可我要是坚持不下来,就什么都没有了,而就算我侥幸坚持了下来,她还是会用花瓶、资源咖一类的词毁了我的前途,而她这么做,只是想用五千万买断我这辈子的前途,毁了我,而究其原因,不过是您跟我走的近了点,我说的对吧?”
见何斯年依旧不言,似乎还有点赖着不肯走的意思,陈锦然再一声冷笑,继而说:“何总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没登过八卦头条,私生活干干净净,跟您母亲这种作风是分不开的吧?是她一手帮您把您身边可能发生桃色新闻的女性,一手毁掉的吧,她可真是个好妈妈。”
所以,这依旧是个存在压迫的社会。
也是个人吃人的社会。
可是,陈锦然不怕,因为在新社会,没有皇权压迫,而她,最擅长勾心斗角。
她冷冷望着面前的男人,内心扬溢着一股压抑了两世后,报复得来的快感。
想整她,可以啊,尽情的来吧,她只会踩着那些砸过来的砖头,越爬越高。
显然,何斯年震惊极了。
他下意识否认:“不是。”
“您母亲对您熬心沥血,替您摆平一切麻烦,您居然不觉得她是个好母亲?”陈锦然依旧是笑着反问。
何斯年说:“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授意我母亲,让她伤害过我身边的女性。”
“您不需要授意呀,她是您的母亲,只要您装聋作哑就行了呀。”陈锦然依旧在笑,可笑里含着无尽的鄙夷。
何斯年深吸了口气,才说:“我也没有揣着明白装过糊涂,我之所以历史清白,是因为我这些年没有谈过恋爱,我身边也没有任何交往过的女性,陈锦然,你说的话非常对,我母亲现在做的事是错误的,但我不是你形容的那样,而且,关于这件事,我会保护你,并给你一个交待的!”
陈锦然看得出来,男人极力辩解,想让她相信自己。
不过于陈锦然来说,信不信这个男人不重要,重要的事,在这场谈判后,她会获得什么样的利益。
她深宫二十年,谨守贤妃准则,没有换到男人的真心,早就对男人的承诺失望了,她现在要的,是从男人身上获得更大的利益。
所以,方才咄咄相逼,气势汹汹,但此刻她见好就收,她收了笑,柔了语气,继而扬起头,说:“看得出来,何总是个聪明人,那您打算怎么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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