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走在行人如织的街上,听着电话那头只属于自己的话语,柏原放纵了一把他的“不成熟”,突发奇想:“周末有时间见一面吗?”
方予诤的呼吸重了一下,点开行程,无语地揉揉眉心:“简总安排了饭局。”
柏原倒也是毫不意外文宸的存在感:“合理,”可他不想放弃,以往他已经放弃了太多次了,今天这个电话像是打碎了一片伪装无波的湖泊,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尽快见到方予诤,否则真的承受不了,“那我去找你?”
猛然心动,知道柏原不会接受自己为他买单,方予诤替他犹豫:“机票很贵。”柏原微微笑着,停在风里,声音轻轻的,既是在说服方予诤,也是在讲给自己听,带着一种在他身上少见的、婉约的柔情:“我知道,但是,一年就这一次呀。”
被这种思念彻底压制,方予诤也不再那么理智,对柏原的渴望和出于实际的考虑反复地拔河,斟酌良久,他还是只能说一声抱歉:“我怕你来了以后的结果,是被我留在公寓里。”
“好吧……”柏原的叹气声听得方予诤地动山摇,他们不得不向现实服软,“我要进地铁了,回去接着说?”
方予诤自然是答应:“我等你。”
这通电话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柏原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凌晨醒来时,那边仍然没有挂断,通话时间已经好几个小时。
柏原听到隐约传过来的那稳定的呼吸声,心软得像天边的夜云,他试探地:“方予诤?”
没想到立刻就获得了一句哑哑的回复:“我在。”
双方都为这起死回生的联络叹息,一时谁都没再说话,体会着呼吸之间的温度和依恋,久久不忍结束。
此时最伤人的就是想念而不得相见,柏原忍不住假设,他们中但凡有一个没那么懂事,现在的情形也许就已经完全不同。看来太理智也不是什么好事,将情感抵挡得严严实实。
周五,荣家二少爷荣琛生日,盛大的宴会安排在家里的老宅,官场商场,贵客云集。方予诤作为荣杰的至交好友,很捧场地去了,知道他的喜好,用心准备了两支价值不菲的红酒送上。
荣琛有阵子是把方予诤当成弟弟的男朋友来看待的,现在确定二人有缘无份,但见了仍然高兴,让他晚上别走,留下来喝酒玩牌。
正在聊,文宸带着女儿也来了,荣家老爷子很喜欢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一见面就抱起来,亲切地和文宸交谈,一谈就是好久,后面又进了后者的书房。
闲下来的荣杰和方予诤拎着酒杯远远靠在阳台扶手上看他们:“是不是为了臻邸的事找上我爸爸了。”方予诤浅浅笑着:“他是我们老板,你就不能祝他顺利吗。”荣杰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的豪门阔少,其实心思细腻不比谁差:“他倒是有门路,不干不净的事情少做就行。”
这句话让方予诤有点沉默,荣杰轻叹:“别说我没跟你打招呼,我是准备辞职了。”
此时月亮的清辉洒下,薄如轻纱掩映住他们,将室内的人情世故觥筹交错和他们远远隔绝,彼此有互相扶持至今的深厚情分,方予诤认真看着荣杰。
后者的眼睛和他们见面时一般无二,只是神情里已经少了很多那时的骄横张扬。没有人活该一生围着另一个人打转,荣杰决定走上另外一条路,方予诤纵然不舍,也为他高兴,可见荣杰比他勇敢得多。
“什么时候提?”方予诤轻轻和他碰杯,“到时候送送你。”荣杰仰头饮尽:“应该这个年末吧,把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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