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的钱和时间。
金仪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如此彻底的不蒸馒头争口气,前天的会议上两边更是直接吵了起来,差点掀桌子。
他递上文件,方予诤表情平稳地仔细翻看。双方的问题柏原也马上就懂了,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如金仪所总结,现在就是没办法让他们坐下来再谈。
“资规局那边我已经……”
这方面的话最好少说,方予诤摆手打断他:“我知道,”说着朝柏原伸出手,“我先打几个电话,剩下的事等后面再谈。”
柏原递上手机,将方予诤刚才标注的内容整理出来,耳朵里听到他已经在联系双方的关键人。
柏原一言不发,打字飞快地给方予诤的指示做着记录,一切回归到最正式、最公事的样子,让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发了几天的梦刚醒,就差掏出登机牌来确认一下。
就算预感过将结束得很快,可柏原没想到两个人之间流转的氛围会消散得快成这样。还来不及回味那些美好时刻,一回来就马上再次成为彻头彻尾的工作机器,连个缓冲带都舍不得给。
初步沟通完毕,二人避开同事们,先一起回了一趟酒店。
柏原往外整理着方予诤的箱子,东西是他收进去的,他最知道该怎么放回去,只是因为大脑长时间地保持清醒,不免有点精神不集中。方予诤趁这个时间洗完澡换好衣服,一脸清爽地旋着袖扣走出来,对蹲着的柏原说:“下午就在我这里休息。”
柏原没回头,拿出他的领带盒放到一边,又搬出衬衫,很自然地点点头:“好的,方总。”
一个称呼让方予诤明显地愣了一下,见柏原认真的样子不像在跟他玩笑,他走过来拉起柏原,让后者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撑在两边的扶手上,身体前倾,神色带上了几分不满:“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柏,助。”
最后两个字有点咬牙切齿。
这种距离和语气才又激活了应该很新鲜才对的记忆,提醒着心有不安的人过去的几天并非幻境。
柏原轻轻挽着方予诤的领带,想拉近彼此的距离,又匮乏勇气,最后只变成留恋地摩挲。方予诤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和宁静,许久后才依依不舍地:“……柏原,我要迟到了。”
一旦回归现实,铁幕便不留情地落下,将二人在职场之外千丝万缕的旖旎痛快地斩断,柏原恍然回神地放开他,笑道:“去忙吧。”
“我们……”方予诤正欲说话,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是他为了尽快处理好海合的事下放给金仪的特权,简单交待了几句后挂断,他满脸歉意地看向明显一脸苦闷的柏原,“等我回来再说?”
见柏原乖顺地点点头,方予诤松了口气,亲吻在过于现实的环境和沉沉的氛围里显得突兀,他只能捏捏柏原的肩膀:“我很快就回来。”
柏原还是很眷恋:“不能带我去吗?”方予诤目光一软,考虑到应酬的内容,仍只能抱歉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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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想让方予诤走啊。
他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了,好比成瘾后的强制戒断,被迫抽离的难过烧心挠肺般地折磨着他。
可惜方予诤并没有时间陪伴他过渡掉这个阶段。他当然明白自己这么大个人了,以往性格也并非如此,他应该要懂事一点,情绪要健康一点,可是以前他从来没有跟谁有过这样亲密的关系,如何灵活地转换角色和心情,他也需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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